面对张晓涵眼含清泪的质问。
毛天翼满是愧疚的低下了头。
他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，想要开口，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。
此时的他，只感到喉咙一阵酸痛。
“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。”
见毛天翼半晌不说话。
张晓涵再次发问道：
“你是怎么联系到的陈凡，是通过魔都音乐学院的某位老师，还是……”
此话一出。
毛天翼慌乱地，将刚刚低下的头抬了起来。
他湿润的眼睛来回转动，解释道：
“当时，当时……”
“当时我去办公室找你，结果你没在那里，我本来打算走的，可是手机响了。”
“我一看是他，就……”
一番话，毛天翼说的吞吞吐吐。
一边解释，他一边慌乱地做着手势。
手足无措这个词语，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最后的最后，他有些羞愧地低下头，道：
“对不起！”
“我……我当时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见到他这副样子，刚刚被冲开的众歌手瞪大了眼睛。
这……什么情况？
毛老师刚刚还在惜字如金的打哑谜，怎么现在连说话都变结巴了？
还向张晓涵道起歉来了？
堂堂一个音乐总监，面对自己家艺人这么卑微的吗？
而与此同时。
直播间以及现场大屏幕的镜头刚好切换到了这里。
有些懵逼的观众们一上来，就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。
“雾草，这是干啥呢？天翼咋还弯着腰鞠起躬来了？”
“整什么呢这是？剧本吗？要是剧本的话也太假了吧？”
“这不会是在练习樱花国的日常礼仪吧？”
“有道理，建议严查天翼祖上三代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观众和粉丝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还在那里不正经的开着玩笑。
只有少部分观众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，但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。
而……
另一边，张晓涵在听到毛天翼的解释后瞳孔瞬间一缩。
她这才想起那天将手机遗落在办公室的事。
随后，便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僵在了原地。
原来……泄露出陈凡信息的人，竟是自己！
“他……现在怎么样？”
短暂的沉默之后，张晓涵问出了那个担忧许久的问题。
毛天翼闻言怔了一下。
不过旋即就意识到了对方在说什么，道：“我把他送回了店里。”
“就是，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？”
毛天翼欲言又止，他很想把自己那晚听到的那段对话说出来。
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。
张晓涵见状心中顿时一沉。
她难以置信地，喃喃自语道：“难道……他又晕倒了？”
这句话，张晓涵说的声音并不大。
却被离她最近的毛天翼精准捕捉到。
毛天翼顿时震惊的看向张晓涵：
“晓涵你说什么？”
可……
张晓涵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她眼眶中含着的泪水越来越多，仿佛即将就要泪流满面。
同时，她的心中也愈发激动和急不可耐。
陈凡的信息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。
她无法想象，音乐学院的那些老师知道后，会有多急。
也无法想象陈凡的小姨会有多崩溃。
更无法接受，陈凡的病情恶化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！
于是，下一刻。
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，不顾场合地转身奔向了休息室的大门。
强烈的愧疚之下，她忍不了了。
她要赶紧离开这个节目，去早餐店亲眼看看陈凡现在的状况。
“晓涵……晓涵老师！”
毛天翼也慌了。
他的愧疚之情其实一点也不比晓涵少，甚至更盛！
因为陈凡的最后一首曲子是为他而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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