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眼疾并不和耳癌一样是突然患上的。
而是在自入学之起就有，但凡曾经见过陈凡的老师都知道情况。
然而他想错了。
赵军并没有从那些老师口中得知此事。
不只是赵军。
现场，这个房间内的所有老师，都不知道！
而当他们现在得知时，却是瞬间瞠目结舌，全都石化在了原地。
天呐！
当一个患有眼疾的人没有了听觉，那么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，还能有多少？
最震惊的人当属张晓涵了。
每次写东西，都会非常痛苦？
那之前那首《海底》……
而且是不是也意味着，接下来这首曲子，陈凡学弟在书写的时候也要经历痛苦呢？
一时间，张晓涵看了看双目无光的陈凡。
犹豫地想要劝说一句身体要紧。
然而，还没等她开口。
就见陈凡眉头微皱，那失神的眼眸中多了丝神采。
与此同时，他的手动了。
大号的彩笔落在白茫茫的纸张上。
很快就勾勒出一道又一道鲜红的音符。
……
这首曲子陈凡写的很慢。
倒不是说写的有多认真。
从精神之海的曲库中搬运过来的歌曲，没有什么认真与否的说法。
无非就是一个字，抄嘛。
可……
陈凡这次在抄的过程中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件事。
他的状态更差了！
之前书写《海底》的时候，他坚持了五分钟才感到眼睛有些吃力。
可现在，才过了三分钟。
连歌曲的曲调都没写完，他就感到一层层冷汗从自己额头渗了出来。
？？？？
这是什么情况？
不是只有听力在逐渐恶化吗？
怎么现在连视力都不如以前了？
陈凡心中很是疑惑。
不过疑惑归疑惑，为了恢复听力和视力，他必须要坚持作曲。
“当下的痛苦都是暂时的，只要等作出曲子来就好了。”
陈凡心中默念着，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洗脑。
而他为了作曲满头大汗的样子，也将全场人看的是胆战心惊！
“小凡……”
陈云忍不住了，她眼眶发红，满脸心疼的小心问道：
“要不休息一下，休息一下再写？”
“不用。”陈凡轻轻摇了摇头。
视线的每次汇交都是很难受的。
与其一点一点的痛苦，倒不如一鼓作气，直接将曲子作完。
就这样。
几分钟过去了。
陈凡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，甚至有的，都已经滴在了白纸之上。
脸色也愈发涨红起来。
陈云见到这一幕，心疼地捂紧了嘴巴，眼眸之中也不禁多了几层水雾。
张林，常幸宇等舍友见此情形，皆是握紧了拳头。
他们想要上前。
想要劝阻一下。
但，他们又不得不在意老陈的情绪。
最终，几名大男孩在犹豫与徘徊中前进不得分毫！
……
又是几分钟过去。
陈凡似乎更难受了，他的呼吸变得不再平稳。
不停的吸气喘气。
书写的字迹和音符，也变得大不如前。
如果说刚开始写的东西还勉强能看，那么现在他写的东西，则是变成了某种抽象派艺术品。
除非眯起眼睛仔细看，不然根本分辨不出写的是什么。
张晓涵见到这一幕，眼眶中顿时就噙满了泪水。
她回忆起了刚刚见到《海底》曲谱时的样子。
那张曲谱也是这样凌乱不堪。
而自己当时，竟然还笑话过作曲人的字迹。
殊不知，那首曲子能问世就已是陈凡拼尽全力的结果啊！
此时此刻，她恨不得回到两天前。
狠狠给那个嘲笑字迹的自己两个大耳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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