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下真的晚节不保了!”
...
与此同时,齐地胶东国即墨。
胶东王刘寄正在阅读着来自长安的密信。
“怎么之前不是说海外仙山吗,现在变成海外金山了?”
刘寄对此很是奇怪,他在胶东做了二十多年的胶东王了,关于蓬莱方丈瀛洲这三座海外仙山的传说自然是听过的。
所以说刚开始长安传讯说刘彻要出海寻找仙山时,他没怎么在意。
但现在仙山变成了金山,而且满朝公卿还要一起掏钱出海,这就很让人费解了。
“不对劲,最近这段时间长安的消息很古怪...”
刘寄越想越觉得很可疑,最终忍不住找来了亲信询问。
“速去淮南一趟,这次一定要问清楚之前那个刺客是不是他刘安派的。”
“事情都已经盖不住了,他还不承认?自己死也就罢了,别牵连上孤!”
交代完这些,刘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额头冒起了细汗。
“这个刘安,当真愚蠢至极!”
“陛下肯定是查到了什么,不然不会搞什么海外金山这种荒唐之事的。”
刘寄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:“这一定是障目之法,说不定现在已经派廷尉过来问罪了!”
“殿下,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,淮南王虽说一直心怀不轨,但也不是愚钝之人。”
“前两个月的刺客听闻就是个黄口小儿,根本不可能是淮南王派的。”
这时,一旁走出来一个心腹说道:“此事说不定与主和派有关!”
刘寄眼神尖锐起来,主和派?
总感觉有人在算计孤,原来是主和派搞的鬼!
...
廷尉,放风土堆上。
“先生,今天是不是该讲课了?”
正躺在土堆上晒太阳的高阳眼皮都没抬一下,随口嗯了一声权当敷衍。
“先生,我之前都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会搞钱,那白玉瓷...”
一听到白玉瓷,高阳噌的一下就坐起来了。
“什么白玉瓷,都跟你说了,那叫骨瓷骨瓷,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。”
霍去病搓了搓小手,“对对对,先生说过,白玉瓷什么的都是小道!”
高阳满意的点了点头,刚想继续躺尸,霍去病就紧跟着补上了一嘴。
“那先生今天不讲讲大道吗?”
“我跟你说嗷,大道不是那么容易学的,今天还是讲讲怎么赚钱吧。”
大道?我他么自己都没整明白呢,还跟你讲?
高阳叹了口气,走到老梨树下清了清嗓子。
“都跟你说了白玉瓷那玩意不值一提,你可是我的关门弟子,为师能不给你留点好货?”
“听好了,我只讲一次!”
“什么东西最赚钱?”
“人人都需要,都不能少的东西最赚钱!”
“譬如盐,人要是不吃盐就得死,当年齐国就是靠着管仲将盐收归国有的法子,赚的盆满钵满。”
老梨树下,高阳对着霍去病坐而论道。
讲课之人侃侃而谈说话无比流畅丝滑,而听课之人也是聚精会神全身心投入。
“先生难道有人人都需要的东西?”
高阳摇了摇头,自己说的这玩意儿虽然不吃不会死,可一旦吃过了就再也无法忘记。
所谓食髓知味,正是如此!
“此物你应该吃过,蜂蜜,可知道?”
霍去病微微一怔,蜂蜜?
“学生是吃过,饴蜜是很昂贵,不过这东西产量很少,也不是人人都需要的。”
“饴蜜的本质是甜,而糖类和饴蜜一样都有甜味,我要的就是这个甜。”
高阳给霍去病解释道:“正如你所说饴蜜产量很少,但在南方却有一种作物能够提炼出同样带有甜味的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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