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你上次拿的金子这么快就花完了?”
“唉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大牢的日子不好过啊!”
高阳叹了口气,哪壶不开提哪壶,帮你管钱我容易吗?
“大牢里的一枚鸡子都要上百文,还要给那些狱卒好处,否则只能吃猪食!”
“是这样吗?可我记得以前进大牢的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,而且还不用花钱的...”
霍去病有些怀疑,自己的金子不会被先生黑了吧?
“今时不同往日,你这么反驳我难道是想说我拿了你的金子?”
高阳很生气,识时务者为俊杰,小郑这家伙别的都好,就是有点太爱较真了。
“咳咳!”
被两人无视的刘彻有些郁闷,朕可不是来听你们拌嘴的!
“我这次来一是想看看这小子在牢里过的怎么样,二是见见你。”
刘彻指了指高阳,目光只是稍微停留在霍去病身上就迅速掠过。
“你犯下了当街刺驾的大罪,按理说早就该论罪处斩了。”
“要不要猜猜你自己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?”
刘彻拢着袖子一脸自得的说道,同时观察起了高阳的神色。
然而高阳压根没在意,鹞子翻身转为病虎卧山,甚至还打了个哈欠。
“那当然是我福大命大,老天爷都不想让我死呗。”
高阳自顾自地掏着耳朵,根本不理刘彻,这一幕看的刘彻血压飙升。
奶奶滴,朕费了这么大功夫过来,你竟然连一丝尊重都没有,此子断不可留!
不,冷静,冷静!
血压飙升后的刘彻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心情,回想起这段时间被高阳骂做狗皇帝,渐渐释然。
“我告诉你,这背后都是我在奔走联络,要不是听这逆子说你有大才,就算他受到你的牵连,我也不会插手。”
高阳眉头一皱,坐起来紧盯着刘彻:“我说怎么一直死不了呢,原来是你这老东西从中作梗!”
刘彻心头一惊,朕就知道这小子一心求死!
一旁的卫青瞳孔微缩,上前半步随时准备拦下可能暴起的高阳。
“先生且慢!”
“吾父素来喜好吹嘘,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列侯,如何能保住先生?”
“必然是因为先生与朝中争斗产生了关联,才没有被论罪行刑。”
关键时刻霍去病出手了,两句话就让高阳开始了思考。
“你,你这逆子,等你出去之后再说!”
刘彻惊喜之余还不忘跟上霍去病的话,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。
“所以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求证我是否真的有才?”
“呵呵,确实如此!”
刘彻又恢复了自信:“我固然不能保你不死,但是其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,都能尽量满足。”
“不过代价就是我会将你的言行记录下来,编撰成书,为我家世代相传!”
听到这里,高阳若有所思。
两汉时期很多门阀世家往往都有很多藏书,但大部分的都不能作为世代相传的经典。
自己这些言论如果整理出来,跟那些儒家经典自然是没法比,可要是润色修订过后,未尝不能成为小门小姓的传承。
这老小子很精明嘛!
“放心,这个买卖你不亏我也不亏,是双赢!”
高阳笑了笑,双赢?不,只有我赢,而且赢麻了!
能死成的话,那大汉就算是GG了也跟我没关系,要是死不成,等我出去先搓火药再搓火枪,直接干爆一切!
现在用这些换牢里的生活条件,压根就是无本买卖。
“说的好,不过光有吃食还不够,我还需要金子。”
一听到金子,刘彻瞬间警觉起来,你小子正蹲大牢呢,要金子干什么?
“家中贫寒,为了这逆子已经花费颇多,实在没有多余了。”
刘彻摊了摊手,从朕的手里扣钱?想都别想!
高阳脸色一下难看起来,平阳侯?就这?
“唉,小郑,过来!”
霍去病闻言噌噌凑到高阳身边。
“他真是你爹吗?列侯家这么穷?”
霍去病:...
“先生,可能是我这些年在长安闯的祸有点多,家里的钱都给我擦屁股了。”
嘶!逆子骂的真好!
“你小子,真行啊!”
高阳倒吸一口凉气,捂着头沉默了半晌,最后冲刘彻招了招手。
“来来来,你不是没钱吗?我教你怎么搞钱!”
刘彻立马转头与郑当时对视了一眼,旋即坐到了高阳跟前,准备听课。
“他又是哪个?”
“在下郑有归,平阳侯之弟汾阳侯。”
听到郑当时的回答,高阳眯起了眼睛,一阵狐疑。
“一门双侯?”
刘彻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:“没错!”
“如果先生没有其他问题的话,就请讲吧。”
高阳深吸一口气,歪着头瞥了躲在角落的霍去病一眼。
奇了怪了,这小子,今天怎么这么乖巧?
刘彻卫青郑当时三人跟着高阳的目光看去,也发现了霍去病的小动作。
先生别看我了,快讲课吧。
霍去病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,实际上紧张的不得了。
巴掌大的牢房里,姨夫大汉皇帝加舅父大汉大将军都在旁边,要是出半点差错他们的身份就要暴露。
这对于霍去病来说简直就是折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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