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晖率先感觉到了宜婳的异常,他的目光在阿妈和额娘两人身上徘徊,很有眼力见的把弟弟和妹妹带走了。
宜婳见孩子们吃好了,给胤禛倒了一杯清酒:“爷尝尝这个,是我们铺子新琢磨出来的配方,味道很是特别,先苦后甜,如品茶一般。”
胤禛喝了一口:“尚可。”
宜婳见胤禛不动如山,从面上看不出什么来,心里有些忐忑,要怎么开口说乌雅氏这件事情呢,单刀直入会不会太突兀。
胤禛见宜婳纠结了神情叹了口气:“这酒可有名字?”
“还没有,这是第一批成品,我还在想。”
胤禛沉吟了一会儿:“不如就叫同心。”
“嗯?”宜婳不解。
“入口微苦,随后甘甜,最后口齿余香。”胤禛又自斟自饮了一杯,“福晋不觉得和夫妻相处很像,都是先磨合,随后渐入佳境,最后白头偕老。”
“我想和卿卿如这同心酒一般,相守一生。”
宜婳听着胤禛突如其来的的情话,脸颊渐渐的布满了红晕,看上去就像是天边的晚霞,她想了想直接说:“我没有想给你纳妾,乌雅格格我想给她挑一个好夫君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胤禛忍笑,原来让她坐立不安的事情是这个。
“我以为你早就明白,我不会也不可能给你纳妾的,皇上和娘娘要给或者你自己想要,我阻止不了,但是我永远不会主动把别的女人送到你身边。”这是宜婳头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声,在这个时代敢光明正大的说不让夫君纳妾的都是被戳脊梁骨的,没看八福晋一直以来都是皇子福晋里的异类。
“宜婳,你可以试着和我说不。”胤禛很疑惑,没有弘晖之前福晋总是和自己顶撞,生了弘晖之后就再也没有了,她变得柔顺也变得让人看不清了。
“胤禛,我永远不会对你说不。”宜婳一语双关,喝着胤禛给她倒的酒。
胤禛笑了一下:“再来一杯?”
“好。”
“茶颜悦色”上了新品,名为“同心”,前七日搞活动,每一壶酒都配了一支书签,上面红梅点点,并用瘦金体写着“愿有情人永结同心”,一上架就被抢购一空,成为了一段佳话。
自那天起,宜婳感觉自己和胤禛有了一股默契,也更亲近了许多,这种亲近不是晚上搂在一起睡觉的距离变了,而是两颗跳动的心在不断靠近。
就像今天,宜婳起来的时候胤禛早就去上朝了,玉雪见宜婳醒了,端了早点过来:“王妃,王爷说这家早膳味道新奇,特意买了来给王妃尝鲜,您快来瞧瞧,这水晶饼做的确实有趣,都能看得清里面的馅料。”
宜婳伸了个懒腰,拢了拢身上的衣服,想要遮一遮昨日的痕迹,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,都说女人才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可是胤禛最近的表现更像是毛头小子。
他不会是偷偷的嗑药了吧,宜婳天马行空的想着。
尤其是他昨天做着那种事,还有闲心聊天。
“好卿卿,可有小字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喘了半天的宜婳哆哆嗦嗦的说。
“那爷送你一个。”胤禛一边动作着一边说。
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知否,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
“这首诗正应了如今的景了,不如卿卿就小字海棠如何?我定然保证棠棠日日绽放,不被风雨所折。”胤禛在宜婳耳边嘀咕着。
随后腰部用力,唤了一声“棠棠”,宜婳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,被翻过来翻过去,一整宿才呼吸到新鲜空气。
玉雪见主子靠在床头没有动,忽然拿了个花瓶过来:“对了王妃,主子爷早上命人送了这个插瓶过来,这个季节还有盛放的海棠花,真是神奇。”
“拿出去!”宜婳被折腾狠了,气的牙痒痒。
玉雪见主子恼了,连忙要把花瓶扔了,都走到门口了,听到宜婳的声音再一次传来。
“放窗边吧,仔细照料着,别养死了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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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狼还没到六岁就开始了他的习武生涯,好在他很喜欢习武,每天下午去乌拉那拉府都非常积极。
费扬古最近在教他扎马步,这也是基本功里最基础的一环了,原以为被娇养着长大的小狼会哭闹,他都做好了几种哄人的预案。
没想到这孩子不哭不闹的坚持了下来,腿再哆嗦也没有叫苦叫累。
良材美玉固然难得,肯下苦功夫不荒废天分就更难得了,费扬古对这个外孙更加爱惜了几分。
这日小狼扎马步结束之后,费扬古正好有客来访,就让他休息一会儿,自己随意逛。
小狼除了习武练剑之外,最喜欢的就是秋千和滑梯,他在假山附近打转没有发现熟悉的设施还有些苦恼。
就在这时,假山的另一侧传来女子的嘀咕声。
“阿竹,你被派去照顾大少爷也有三个月了,听说这个月你的例银涨了,莫不是……”女子说的暧昧,笑嘻嘻的,小狼有些不解其意。
“大少爷人很好,对雍亲王府大格格一往情深,我不过是仰慕大少爷,好在大少爷是很温柔的人。”阿竹的声音很是轻快,能听出来她很快乐。
“快说说你怎么做到的,福晋之前送了这么多丫头过去,只有你成了,大少爷肯定很喜欢你。”
跟着小狼的自然有乌拉那拉家的奴才,他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刚要出声提醒,小狼冲郭卫示意不要出声。
于是郭卫就捂住了下人的嘴,一行人都静悄悄的偷听。
“羞死人了快别说了,大少爷说我和雍亲王府大格格很像,许是为了这个吧,等未来福晋进了府,我也要好生服侍福晋的。”阿竹就是最最传统的思想。
“你还是长个心眼吧,王府的格格能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你得趁着大少爷对你还新鲜,趁早留个子嗣,只要有了孩子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轻易打杀了你。”
“这……不会吧。”阿竹有些迟疑。
“你好好想想吧,福晋还等着我梳头呢,她午睡快醒了,我先走了。”
等假山那边彻底没了声音,郭卫才松开手,乌拉那拉家的下人脸白的可怕。
小狼抱着肩膀原地站了半天:“郭卫,她们说的是大姐姐吗?”
郭卫在心里把这两个下人骂了个半死,这种龌龊事也敢污了四阿哥的耳朵:“回主子的话,和大格格半点关系都没有,公爷许是在等您了,咱们回演武场吧。”
“好。”小狼将疑问压在心里,准备回去说给大哥听。
凡事都有大哥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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