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槿,不要抛弃我。”
“我只有你。”
“我根本不在乎钱权,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我好爱,好爱你。”
......
被两大财团以及宋柏为首的政党围攻,谢氏渐渐走向穷途末路,谢其昭却丝毫反抗行为都不做。
谢其昭到底在密谋着什么?
苏棉槿提着饭盒,走在医院的走廊上,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产妇羊水破了,快!快把产妇送到待产房!你们几个去喊杨医生!”
急切的呼喊声传来,苏棉槿猛地抬头,朝着声源的地方看过去。
护士们推着病床步伐匆匆朝着产房赶,病床上的女人头发湿漉漉一片,被褥旁被浑浊的液体浸湿。
在一片凌乱的湿发中,她望见了虚弱至极、面色发白的女人。
她呆住,眼中的泪水顷刻落下。
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许欣欣呢?
矮矮小小的姑娘,满身大汗,唇瓣苍白。她咬着唇,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声,双手无意识地攥着病床旁的护栏懈力。
护栏上已然留下了许多的抓痕,纤细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,指尖抓的发白。
生子之痛,光是旁观欣欣的痛楚,就让她忍不住捂嘴落泪。
苏棉槿慌忙握住许欣欣的手,跟着护士们一起朝着产房赶。
欣欣的手是冷的,小槿双手握住她的手,试图给她温度。
“我把喻枫眠喊过来。”
“别,别喊他,他帮我顶几天班。现在公司在关键时刻,一刻链子也不能掉。小槿,有你陪着我,就够了。”
病床上的许欣欣弓着身体,强忍着剧痛。
苏棉槿清晰地看到白色的床单上鲜红的血液晕染开。
她第一次觉得医院的走廊好长好长,长的望不到尽头。
“好,好,我陪着你。我给伯父、伯母打电话,让他们过来一起守着你。”
“孩子,孩子出生,你要做孩子的干妈。”
“当然。我做孩子的干妈,我们一起抚养宝宝长大。”
“等这个冬天过去,春天到来的时候,谢氏,谢氏就不在了,我们还可以一起去仁川找伊人聚会。只是,只是可惜了晴晴......”
许欣欣的声音越来越弱,弱到断断续续,最后只能低声的喘气。
苏棉槿频频点头,连声答应:“好,我们一起去。”
女人仰卧在床上,望着走廊上玻璃窗外的情景:“小槿,汉城又下雪了。”
“是啊,等冰雪消融,春天就来了。”
“等春天来了,我们去看花海吧。”
护士将病床推入待产房,苏棉槿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被阻拦在外。
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而下,她虚脱般地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。
女性分娩的疼痛,相当于十二根肋骨同时断掉。虽然现在医疗技术发达可以打无痛针,但也只能起到镇痛作用。
苏棉槿第一时间给许振华打了电话,犹豫了一会还是给喻枫眠发了信息。
冰晶花在窗户上悄然绽放,白茫茫的大雪笼罩着整个世界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待产房的门打开,欣欣又被送入产房。
护士推着病床走的飞速,苏棉槿还没反应过来时,许欣欣已经进了产房。
她撑着墙站起身,步履漂浮走到产房门口。
产房内,是女人嘶声力竭的哭嚎。
“太痛了!剖了好不好?”
苏棉槿的心揪着,在走廊外踱步。
一声接连一声的撕心裂肺的哭喊,彻底击溃她的心防。
她蹲在病房门口,忍不住暗自责怪喻枫眠起来。
如果不是这个男人,欣欣也不必遭受这些痛苦。
在产房外的每一秒,都仿若过去万年。在这一刻,她总希望时间过去的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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