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不是这样的回答。
干净剔透的心肠,倒映出了他的黑。
苏棉槿趁机推开谢其昭的手,无辜发问:“很难办到吗?”
谢其昭又强势地握住光裸的肩膀。
能盛放在悬崖峭壁的花,谁不愿意欣赏和采摘呢?
“小槿,利益都是息息相关的。立法牵扯的事情太多太多了。参与校园霸凌的学生没有得到惩治的大多都是有家庭背景的。即使立法,也不会改善太多。”
“如果没有完善的体系,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关注那些可怜的受害者。被逼的抑郁成疾又或者是被逼的上了天台。谢其昭,你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吗?我要你现在就为推动立法一事而做出努力。我不信以你谢氏的影响力,你做不到。哪怕你们SK集团的某个品牌做一条宣传反对校园霸凌的VCR,对立法的促成都是有帮助的。如果身处高位的人都不去行动,那在下面的人需要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聚成一团星火?”
谢其昭难得沉默,凝着黑冰的眸子沉寂。
半晌,他终于开口:“这个有点困难。”
“你让我自己去做,这样可以了吗?你说我要你做什么,你便做什么。你自己做不到,那你让我试试可以吗?”
苏棉槿本也没有打算让男人为她办事。
破坏了商人的利益,无异于动了他们的命根子。
只是人的劣根性都是刻在基因骨子里的。
如果她直接提出想要去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,那么谢其昭一定会拒绝。
因为他怕她长出翅膀,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、有了较高的社会地位、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后会不利于他的掌控。
他怕她拍拍翅膀就飞走了。
所以他做的,一直都是在折断她的双翼。
不允许她上学、不让她出去工作、不让她与社会接轨,被囚在别墅里做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木头美人,只要讨得男人的欢心便什么都有了。
这便是谢其昭想要的。
如此,她再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。
她的天赋与才能也终将湮灭在谢其昭制作的囚笼中。
而当她提出过分到难以完成的要求时,谢其昭便会因为愧疚而纠结一件较为不那么难办的事。
他终将是困不住她的。
种子在暗无天日的囚笼中,也能开花。
在又一次长久的沉寂后,她听到男人说:
“可以,要是受到欺负了就回来找我。小槿,我的钱多的花不完,你永远都不用去为了生计发愁,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让我去挣钱就够了。我们集团一天的利润是三亿,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。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、不择手段,是常发生的。”
“没关系,人总是从不会到会的。我先试试看。”
谢其昭的不安达到顶峰。
如果让世人都看到这样一朵干净坚韧的美人花被他私藏,会引来什么?
疯抢。
美貌是稀缺的,灵魂更是绝无仅有。
然而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,他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第二天,谢其昭去工作以后,苏棉槿登陆了微聊。
探险小分队的群聊自那场天价婚礼后便陷入了沉寂。
时隔一年,她犹豫着,发了消息:【我可以用手机和你们聊天了。】
消息一直到中午都没有等来回音。
谢其昭曾经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,她登录浏览器搜索许欣欣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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