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棉听到这句话,抬脸看着他。
短短的时间,棉棉发现,霍啸安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硬。
那种似石头一般的硬度。
这时,育儿嫂走轻轻走到棉棉身边,然后朝她伸手。
棉棉盯着面前那个育儿嫂,育儿嫂不敢从她手上抢,毕竟孩子现在是软的,任何一点力道都可能会让他受伤。
在棉棉没动的时候,育儿嫂便一直佝偻着后背等着。
气氛莫名有几分压抑,包括站在那的霍啸安,脸在昏暗的灯光下,都显得有几分压迫人的冷郁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棉棉终于伸手,把手上的孩子递给了面前的育儿嫂。
育儿嫂的心也随之放心下来,她把孩子接住后,便抱着孩子从房间内出去了。
在孩子从棉棉怀中离开后,棉棉便觉得心口一片冰凉,她目光朝着霍啸安迎去。
当然,霍啸安的视线也在跟她对视着。
不知道这个情况维持多久,霍啸安从她身上收回视线,人便转身从房间内离开了。
棉棉落在膝上的手,悄然缩成一团。
她很清楚,一旦她不配合,可能她连白天陪伴孩子的时间都没有。
她只有在他的眼皮子下,当好这个霍太太,她才有机会拥有这个孩子。
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。
为什么他可以言而无信,翻脸无情到这个地步。
棉棉想到这里,睫毛上也是一层重重的暗影。
……
第二天上午十点,孩子又被育儿嫂抱到房间,不过棉棉感觉到胸痛,人有点难受,人好像还有点儿,发烧。
佣人从早上便在她床边守着,棉棉在看到看到育儿嫂把孩子抱了进来,她人便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。
佣人立马摁住她身子,回头对育儿嫂说了句:“太太有点发烧。”
“发烧?”
在育儿嫂刚要进去的时候,霍啸安的声音在育儿嫂身后传来:“什么发烧?”
霍啸安的话一出,佣人还有育儿嫂全都朝着门口看了过去。
霍啸安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育儿嫂手上抱着孩子,暂时还不了解情况,所以没有回答。
棉棉身边的佣人忙回着:“先生,是太太,早上起来人就有点烧呢,还说胸痛,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霍啸安听到这话,本来还站在门口的他,走了进来,接着,他人走到床边,垂眸朝着床上的人看去,当然,他却问佣人:“量了体温吗?”
“刚量了,三十八度三。”
不算高,但也不算低。
佣人去了一旁,将温度计拿了过来,递给了他。
霍啸安从佣人手上接过后,他在床上坐下,接着,将温度计拿起来看了一眼。
许久,他将温度计放下。
棉棉垂着眸,没跟他视线有任何的接触,仿佛身边没他这个人存在。
霍啸安自然也不在乎她现在是什么反应,问着佣人:“是不是没增添衣物,或者晚上睡觉没有盖被子。”
佣人说:“这几天我都有好好注意,但是太太说胸痛呢。”
正当佣人刚想问是不是要找医生过来看时,抱着孩子的育儿嫂问了句:“胸痛?”
接着,育儿嫂又问了句:“是不是涨奶,导致的?”
佣人一听,当即说:“不对啊,不是奶水一直都不足吗?”
育儿嫂在这边经验丰富,她说:“这个东西不一定的,有些没有奶水,但是会乳腺炎导致发烧的。”
霍啸安显然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,他眉头微凝。
而佣人听到这话,显然是没有想到,目光当即朝着棉棉看了过去。
棉棉是完全不懂这些的,但佣人提到涨奶,奶水,胸涨这些词,棉棉脸色便侧向一旁。
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姑娘,哪里听得这些,脸色不是羞怯,是有几分不自然的难堪。
佣人便说:“那要怎么办?”
育儿师在这边经验足,所以她当即说了句:“我来检查一下?”
育儿师没敢乱动,目光先是看着床上的人,想要得到允许。
可棉棉根本没有回应她,明显是不想,跟不肯。
这时,坐在床边的霍啸安,对育儿师说了句:“你先去检查下,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育儿师得到允许,这才把孩子递给佣人,然后去了床边。
其实棉棉现在是不能动的,她的两个胸,如同石头一般硬,硬到她胸口发痛的厉害。
又加上正在发烧,整个人更是难受至极。
育儿师充满耐心的说了句:“太太,我带您去浴室检查一下。”
面对育儿师的话,棉棉还是没有反应。
佣人在一旁说:“太太,您去吧,乳腺发炎这事情可不是简单的一件事,相当的麻烦的,到时候您只会更难受。”
棉棉听到这话,她想了许久,她本来还是不想的,可奈何胸口的像是吊着两坨铅。
她最终还是动了两下。
育儿嫂见她终于有反应了,便伸手扶住她手,带着她从床上起来。
棉棉缓慢的下了床,她上半身尽量不动,防止扯到胸。
之后育儿嫂带着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,而床边坐着的霍啸安,将手上的温度计递还给佣人后,便坐在那安静的等待着。
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,不过没多久,浴室内传来育儿嫂的声音:“您把衣服跟内衣都脱了,我看看。”
佣人怕床边坐着的人会不自然,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比较私密的,她视线朝床边的人看去。
可霍啸安却只是安静的坐着,并没有因为浴室里的话,产生尴尬。
……
浴室里棉棉把衣服跟内衣全都解掉后,育儿嫂看到她涨的十分大的双乳,当即便说:“这是乳腺炎呢,您都肿成这个样子,怎么今天早上才说。”
这些话,自然还是传到了卧室内,霍啸安的耳里。
棉棉面色面薄,难堪又无助。
她起初只感觉到有一点胀痛,想着是奶水充足了,正高兴呢,可没想到不仅没有奶水,胸却一天比一天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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