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佣人站在那,久久地,且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毕竟孩子现在是这个情况,大人也这幅情况。
霍啸安对佣人说:“你在里面守着吧。”
佣人听到这话,犹豫的点头说:“我知道了,霍先生……”
霍啸安垂下了眼眸,眉心沉默且忧愁。
他立在门口良久,明明是一房之隔,房间的人跟站在门口的人,却像是隔了天远。
在佣人进去后,佣人轻悄悄的到棉棉身边:“太太,您先休息一会儿,您到医院都待了一整天了,身子肯定受不了的。”
棉棉恍惚到不双眼无住,对于佣人的话还是没有反应。
佣人怎么会任由她如此呢,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,直接伸手把她身子给扶住,接着,便带着她缓缓朝着床上走去,接着,便带着她在床上躺下。
立在门外的霍啸安,目视着房间内的人去了床上。
他眉心里的乏意,渐渐淡去一些。
……
当这边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时,盛云霞这个时候自然是在老太太房里的。
老太太坐在沙发上,颇有跟盛云霞秉烛夜谈的想法,她话语里显露出极大的不开心:“挺好的,之前大半个月不见人影,现在这个孩子成了这样,让他这个当爹的知道孩子的严重性,我看他生了这个孩子,这么不负责人,是要想怎样。”
老太太说到这里,话语里全是气愤。
盛云霞坐下那,手上拿着一根金勺在挑着香炉,她说:“妈,现在棉棉跟这个孩子哪里能够吸引他注意半分?您啊,就别想他会对这个孩子,多有半分心了。”
老太太气到牙痒痒,但是也只能不断叹气。
“不管他,这总归是他的儿子,不是我们的儿子,难道他这个对棉棉跟自己的儿子是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吗?”
盛云霞轻笑了一声说:“如果有怜悯心,你觉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?”
……
霍啸安这边一整天加一晚上都没有去黎锦如这边,而是沉默的坐在书房。
书房的熏香炉在冉冉升着白气,他坐在那目光凝着一动也不动。
而卧室里的棉棉,在晚上七点左右被佣人扶到床上后,她一直都躺在床上睡着。
从闭上眼的那一刻起,整个人就没有动过,也没有睁开过眼睛。
佣人在床旁边守着,坐着打瞌睡,不敢离开半步。
这一晚上格外的漫长,又格外的让人觉得不安。
霍啸安在书房坐了一整晚,佣人便在床边守着棉棉一整晚。
第二天早上晨光微亮,霍啸安便从书房内走了出来,在走到卧室门口时,佣人也走了出来。
在走到霍啸安面前后,霍啸安问了一句:“房间里的人怎么样?”
佣人回着:“睡了一晚上,至今都还没醒呢。”
霍啸安听到这话,好半晌,他嗯了一声说:“再过一会儿,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佣人点头说:“好的,我知道了,霍先生。”
生完孩子的孕妇身体是最虚弱的,目前正是要好好修养的时候。
佣人在回答完,便又进了房间。
在佣人进入房间时,棉棉就醒了,她醒来后,目光朝着佣人看去。
那佣人完全没想到她已经醒了,便快步朝着她走了过去,走到床边后,便一脸笑意:“您醒了?”
棉棉睁着一双眼睛,有了一点反应,她点了下头。
佣人看到她有反应了,相当的开心,便又立马问了一句:“那您想吃点什么,我现在给您去做。”
棉棉对于佣人的话没有阻止,佣人见她不阻止越发的高兴了,很快便从床边起身,去楼下厨房准备早餐了。
当佣人把吃的从楼下端上下来后,笑着说:“太太,今天的早餐准备的好丰盛都是您爱吃的,您快吃点。”
佣人走到床边,便端着一碗粥想要喂给她,可是勺子到她唇上后,棉棉却没有动,也没有张嘴,盯着那勺子看了半晌。
佣人见她这幅模样,问了一句:“您不想吃吗?”
棉棉完全没有食欲,她别过了脸,只自顾自的将身上的被子给掀开,人便要从床上下来。
佣人放下手上的勺子,忙问了一句:“您这是要去哪里?”
棉棉人只朝外面走。
佣人明白了她的意图,连忙赶到她面前拦住,手抓着她的手臂:“您才刚起来,又什么都没吃,就要去医院吗?”
正当佣人劝棉棉的时候。
没多久霍啸安便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挡在了棉棉面前,手也握住棉棉的手:“孩子那边有医生,不会有任何事。”
霍啸安的脸似冰雕一般,冷漠而深邃。
棉棉的脸接近似透明,身子也薄弱的很,她的目光放在他脸上,充满了倔强跟冷光,她根本不听他的话,她非要去,身子不断朝前,不顾一切的要出这个门。
“太太——”
佣人大声喊着。
就在佣人的声音刚落下音。
霍啸安的手再次强制性的将她给拉了回来,他的手将她双肩再次扣住,他的脸变得严肃无比,声音极重:“棉棉。”
棉棉被他的声音震的几乎要麻了耳朵,她身上所有动作全都停住。
就当两人站在那全都没说话的时候,一个人出现在房门口,是丁亚兰。
“霍总,医院那边来电话了,今天孩子的情况还算稳定,没有太大的问题。”
霍啸安在听到丁亚兰的声音后,他的视线又朝她看了过去:“孩子没什么问题,可以安心点了吧。”
棉棉低下眼眸,她的鼻尖有一层薄汗,整个人虚弱的像是会随时的晕倒。
霍啸安说:“先吃点东西,如果吃完饭东西,你的身体允许你出门,我再带你去看孩子。”
棉棉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了,她的呼吸也薄弱,她的肩头在微微颤动。
霍啸安松开了棉棉的手,接着,对佣人说了一句:“你带她去洗漱吧,洗漱完再让她吃点东西。”
佣人忙说:“好的,先生。”
佣人扶着身边的人:“我扶您去洗漱。”
棉棉的身子没有明显的对抗,佣人见她站在那没有反抗的意向,便带着她去洗漱。
霍啸安站在那,呼吸顺了几分。
丁亚兰站在门口,看到他人站在灯光下,只觉得他那一身黑色,似浓稠的夜色,沉郁的仿佛化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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