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说我俩得罪了晋王妃,不敢和我们来往。”广平王妃道,“我们初来乍到,一点常识都没有,晋王府得罪不得。”
康娴咬了咬唇:“我一开始听说皇上很不喜欢晋王这个儿子,晋王血脉不纯……”
“那他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,是齐朝的大皇子,他得到的封地食邑比你父王从前的封地大了十倍还多。”广平王妃道,“就算咱家是异姓王不能比,刘姓封王里又有几个能比得过的?”
康娴依旧梗着脖子:“可是——”
“康娴,我们到了别人的地盘上,不能和以前一样了。”
广平王妃暗自后悔自己初来乍到时骄狂,真信了帝后的客气话,以为皇上和皇后把她们看成自家人。
现在想想,她们这样的算什么自家人呢?
地头上的蛇当龙久了,真以为自己化成了金龙。
在真正的龙子眼里,她们就是两条一捏就动弹不得的虫。
“康娴,你听我说,我们必须在晋王府弥补回来……你和我去晋王府低个头,外头都以为你得罪晋王妃了。有晋王妃在上头压着你,你这辈子都别想在京城嫁到什么好的男人!”
康娴和广平王妃一同去了晋王府,两人让人去通报门房,结果门房来回传了个话,只说王妃今个儿有事出去了,不方便见人。
两人无奈只得回去,过了两天又来,门房居然还是同样的说辞。
康娴已经有些烦了:“她以为她是诸葛亮?请她三次她才出山?”
从前广平王妃事事都纵着康娴,毕竟她这辈子只康娴这一个女儿,在京城吃了许多教训之后,广平王妃终于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了:“现在是我们求人家,康娴,你别这么大的气焰,我们再想个法子。”
太子被废为临清王之后,文姒姒便一直称病在家没出去。
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觉着她和曾经的太子妃许念巧有点龌龊。
眼下许念巧虎落平阳,一下子变成了临清王妃,而且太子还去皇帝面前请求过废正妃,更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。
文姒姒与许念巧毕竟是表姐妹,对外表现得太高兴了不好,表现得太难过了会被说虚伪,无论怎么都会引来众人揣测,干脆称病不出门,把这次的风头给避了。
晋王府自开年以来便风风光光的,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好不热闹。
这回废太子的风波,晋王府没有跟着一起热闹,起势的只有开平王府和五皇子府,尤其是五皇子府。
五皇子和太子都为嫡子,一个是元后所出,一个继后所出。
元后所出的已经废了,只能把目光都移到继后所出的五皇子身上。
文姒姒天乍亮便苏醒了,现在天热之后,她每天醒得是越来越早。
刘煊今日不用上早朝,他没像从前那样出去,还和文姒姒在床上腻着。
“你再多睡一会儿。”刘煊把文姒姒往自己怀里按,“太医说了,你身子骨弱,平日里就要多吃多睡。”
文姒姒被他大手捂住眼睛,一张小脸几乎被遮盖得密不透风,什么都看不见,不自觉的又靠着她打了个盹儿。
过了一会儿外头传话,说是康娴郡主和广平王妃来见她。
刘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:“不见。”
且不说这对母女没眼色没前景,单单就康娴那张嘴,前些日子在皇后跟前对文姒姒说的那些刻薄人的话,刘煊就不能原谅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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