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就是那件事情呗。
任若想的明白,让人准备了热水布巾,揣测着两人应该要半下午才出来了。
那边陶侍妾和陈侍妾双双都来了文姒姒住的世安苑。
两人听说刘煊下朝后来了文姒姒这里,都特地跑过来,说是给王妃主子请安。
陶侍妾特地穿了一身艳丽的桃红色小袄,旁边的陈侍妾倒是和平常一样中规中矩的。
结果两人一来就看到任若。
陶侍妾陪着笑道:“任公公,王爷和王妃在里头?我们来给主子们请安拜年。”
任若斜着眼睛看她们一眼:“王爷和王妃昨个儿进宫喝多了酒,现在还没有起来,你俩都回去吧。”
陶侍妾道:“那我们在这里等着吧,什么时候王爷王妃醒来了,我们进去伺候梳洗更衣。”
任若心里挺烦陶侍妾的,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在府里领月例,日子可比宫女好多了,偏偏痴心妄想着王爷能看上她,三番两次的跑出来跳。
因为她是皇帝赏赐的人,旁人不好说些什么。
任若皮笑肉不笑:“咱家可不保证王爷醒来乐意看到人在跟前晃悠,王爷刚醒来脾气大,就算咱家也不敢随意上前,就怕触了霉头。”
听到任若这句话,陈侍妾打了退堂鼓,不想大过年的找不痛快,寻个借口走了。
陶侍妾看她离开,担心自个儿在这里遇到什么三长两短,连个分担怒火的人都没有,也赶紧跟着离开了这里。
这两人刚刚离开,任若松了一口气,那边王妃的住处门开了,让人进去伺候更衣梳洗。
文姒姒这一觉睡得很足,醒来头也不疼了,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许多。
她拿过来刘煊的衣服要给他更衣。
刘煊不太适应女人给他穿衣服,正要让外头跟着他的太监进来。
他低头看了眼文姒姒。
文姒姒身上穿着件淡粉的中衣,她肤色原本就白,这样浅淡的粉色将她衬得白里透红,气色格外明媚。一头墨发则全部散在肩上,她长发养得极好,缎子6般带着些许漂亮的光泽,手感极为顺滑,看着就很贵气。
哪怕世家大族的千金,亦罕见养得像文姒姒这般好的。
刘煊不是很想让其他人看到文姒姒当下这个情景,哪怕是太监也不行。
他自己有手有脚,完全可以自己穿衣服,从前行军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伺候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更想让文姒姒靠近自己。
文姒姒给他换衣服的时候,用手丈量了一下他的肩膀宽度,从托盘里取了他要穿的衣袍给他换上:“您昨天那身三皇子的衣服,既然穿过了便不好再还回去,妾身回头让人做身新的送去朱妃娘娘那里。”
“一身衣服而已,我会和他说,你不用再费心这个。”刘煊道,“各地藩王都进了京城,今天晚上我和几个兄弟皇叔一起陪同父皇,回来晚一些。”
文姒姒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她记着前世这个时候,好像出现什么刺客,皇帝受了一点小伤,仿佛和哪个王爷有关,上上下下发落不少人。
文姒姒把他腰间的玉带扣好,抬手整理整理刘煊的衣袖:“昨天见到诸位王爷王妃,我和他们不熟,也没有打招呼。”
“没事。”刘煊道,“父皇忌惮他们,交往过深反而不好。”
“是么?听说父皇又在各个王爷的封地安插了官员?还做了什么事情,让这些王爷都不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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