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露看了书房一眼,立即把杨文静拉到了门外:“这枪是你四哥营里丢的。”
啊?
这下杨文静傻眼了:“怎么可能这么巧?”
是啊,王露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?
还有这该死的徐子矜,怎么就阴魂不散呢?
想杀人,可又不敢。
王露只能把恨意咽进肚子里:“别说了,爸下班回来了,进屋吃饭。”
杨文静闭嘴了。
她知道在这个家中,自己的地位没有徐子矜的地位高了。
再闹,妈妈肯定又得批评她。
吃了晚饭,陆寒洲帮忙把毛笋处理好,两人直到十点才上床。
一天太忙,一到床上徐子矜倒头就睡着了。
可陆寒洲睡不着。
今天的事,让他心中有点乱。
这么久了,也没有发现对方一点点值得怀疑的地方,可她又这么的警惕……
——她到底是不是敌特派来的特务?
——如果不是,那就太好了,这个媳妇他要定了。
——可如果是……那就太可怕了!
这一次的事,陆寒洲可以想像得到,徐子矜与陈秀梅会被表彰。
如果一个优秀军嫂最后被查出来是特务……陆寒洲揪着头发:菩萨保佑,保佑她不是特务!
然而就在此时,身边的人嘤咛一声,脚一伸,陆寒洲完全石化……
睡得好,起得就早。
第二天一早,部队的起床号才响,徐子矜就醒了。
她以为陆寒洲早就起来了,没想到回头一看,他竟然还在呼呼大睡。
——嗯?床上怎么多了一床被子?
刚坐起来,徐子矜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薄被,而陆寒洲盖着另一床。
这人怎么啦?
难不成昨晚她抢了被子,冻着他了?
虽然已是四月初,可半夜时分还是有点冷的,不能不盖一点……
徐子矜正要伸手,陆寒洲睁眼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徐子矜讪讪地收回了手:“我见你今天竟然没醒,以为你哪里不舒服。”
陆寒洲脸黑了。
他哪里不舒服?
——他哪里都不舒服!
——昨天晚上,小兄弟差点被她一脚给废了!
十七八岁的时候,时常半夜要起来换裤衩,虽然现在已经好几年没这事了。
不是他不行,而是定力足了。
可昨天晚上,陆寒洲发现自己不仅要换裤衩,还要洗被子了……
“现在天气热了,你老是掀被子,可能是我身上太热了,以后你盖那床吧。”
搞得谁还想跟他同盖一床似的……
徐子矜撇撇嘴:“我都无所谓,就按你说的办吧。”
“起床号响了,你还不起来?”
啊?
起床号响了?
陆寒洲一跃而起:“早不说,今天早上要测试的!”
徐子矜脸皮抽抽:你给我开口的机会了吗?
——这男人,怎么突然有脾气了……不会是憋得太久、提前入更了吧?
陆寒洲:“……”
——这女人,真的是什么都敢想!
——他入更?
——二十六岁的他就入更?
——再说,男人有更年期吗?
——真想收拾她!
可时间不允许,再不快点,要赶不上点名了!
二话不说,陆寒洲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、套上外套。
再以风的速度叠好被子……跑了!
当兵的就是不一样!
——时间都来不及了,还不忘记把被子叠好!
陆寒洲跑了,徐子矜也起来了。
一进卫生间,迎面却是两条大裤衩。
顿时她一愣:昨天晚上怎么多换了一条短裤?
突然,徐子矜想到了那床可疑的被子……天啊,他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吧?
今天早上有测试,陆寒洲是不会回来吃早饭的。
他不回来,徐子矜就不准备去食堂打早饭了,从空间找了一把机压面与火腿肠。
把面条放在锅里蒸,先调好一个酱料,然后把火腿肠与土豆切成筷子粗的条。
面蒸好了,她夹起来放在盆子里,倒上些油搅拌。
这边刚把火腿肠与土豆条下锅,那边门突然响了,徐子矜心中一咯噔:不会是陆寒洲回来了吧?
真是担心什么,就来什么。
果然是陆寒洲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。
徐子矜心中一抖:好在没拿长缸豆出来……
这不合季节的东西,在这年代是没有的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不回来吃早饭的吗?是不是回家有事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