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九老神在在,俊眉扬起时,一股子风流倜傥的味:“什么都不干,就抱着睡,行不?”
一句话,瞬间将冯芜的思绪给拽回刚才的火热。
她半边脸藏在窗后,借着玻璃的凉意消解灼烧,很轻很软的声:“不要,你回去。”
傅司九鼻息溢了丝笑,又提:“说句爱我,马上走。”
“......”
见她磨蹭,傅司九也不催,甚至拎着毯子在周围挥了挥,自顾自道:“蚊子可真|他|妈多。”
话一落,冯芜倏然想笑。
大自然是公平的,至少蚊子咬人就不看他是不是一肚子坏水,抓住了就能咬。
“诶,”傅司九仰着脑袋,唇角噙了点多情的笑,“刚才我去买套,你猜老板用什么样的眼神瞧的我?”
“......”冯芜被他直接的用词呛到,面红耳赤,“你闭嘴。”
傅司九神色自若:“瞅了我好几眼,给我换了盒大号的。”
“......”
傅司九往上睇她,丹凤眼弯出很深的褶痕,漂亮又精致的弧度:“说是什么香草味的...这玩意我不懂啊,要你闻了不讨厌才行...”
“你闭嘴!!”冯芜忍无可忍,又凶又臊地脱口,“赶紧滚!”
“......”
安静短瞬。
傅司九慢条斯理地折平毯子,勾着车钥匙,吐了句:“你就应该把我放进去,你瞧,阴阳失衡就容易脾气暴躁。”
冯芜:“......”
第二天,冯芜被小桃临时喊去了酒店,说是客户不大满意她们摆台的造型,想要一种有氛围的奢华感。
小桃无语:“咱们这摆台造型都是专业设计师指点的,美感上根本没得挑,好吗。”
冯芜眼睛弯了弯,带着员工调整了几次,并换了鎏金古铜质地的摆件。
这边还未结束,酒店负责外景布置的员工忽然跟新人吵了起来,似乎是在争执鲜花不鲜花的问题。
“张先生,咱们之前就谈好的,”工作人员苦口婆心,“您出的价格,只有典礼台可以用鲜花,沿途都是假花和气球,但您放心,氛围感我们一定给您拉足了。”
新郎嚷道:“你们这假花太不上档次了,还有这什么气球,塑料味也太重了!”
小桃撇撇嘴,小声说:“姐,看见没,不光折腾咱们,一辈子一次的婚礼把所有人都折腾一遍,图什么。”
冯芜嘘她:“别说客人不是。”
“......”小桃越发压低了声,“还是不舍得出钱,谁不知道鲜花贵啊,钱砸下去,什么样奢华的场景布不出来,也就是姐你好说话。”
话落,小桃目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勾住,不由自主扭过脑袋,循着望去。
连新郎和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停了争执,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。
此时冯芜等人正在酒店专属的外景区域,大门处是来来往往的车辆,着急忙碌地布置着即将到来的婚庆现场。
而这些车辆中,一辆白色皮卡慢悠悠地滑了进来。
引人注目的,是皮卡后车厢的鲜花。
“姐!”小桃惊到喃喃,“这花看起来就很贵啊。”
新郎短暂的愣神,旋即喜笑颜开:“是布置典礼台用的吗?”
“......”工作人员清清嗓子,“对不起啊张先生,这种玫瑰,咱们用不起的,白玫瑰和红玫瑰很常见,这种黑红的,只有法国才产。”
另一工作人员说:“是的张先生,这种玫瑰叫路易十四,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个,有价无市。”
新郎脸色猝然变了:“是谁来砸我的场子!”
最后一个字落地,皮卡已经徐徐开到甜品台方向,缓慢地停下。
驾驶位玻璃窗降下,男人手肘慵懒地横着,露出一张矜贵含笑的脸,混不吝的腔调:“冯小草,你追求者来给你送花了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