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冯纯烟的堂妹是冯芜,而冯芜男朋友是傅司九,仅凭这一点关系,傅家同样会被怀疑。
那时傅家的局布了许久,冯纯烟的出现让傅良翰和傅司九措手不及。
在怎样能既不影响整个局、又能将冯纯烟救出来中,只有他们分手可解。
“这事让你受了委屈,”冯纯烟温柔道,“是姐姐欠你,一码归一码,这账记姐姐头上,好吗?”
“......”冯芜手指攥到发白,真相浮出水面,是她错愕又苦楚的心。
傅司九会去救冯纯烟,无非是因为冯纯烟是她姐。
他什么都不说,又什么都帮她做了,在她面前永远是吊儿郎当、油腔滑调和欠揍的样子,却在背后将她生活中会出现的阴霾给悄悄抚平。
“姐姐不干涉你跟他的关系,”冯纯烟向来清醒,“你不想原谅他,自然有你的考究与放不下,但姐姐得把自己该承担的这一块讲清楚,别冤枉了他。”
冯芜声带紧到发不出音,涩苦的厉害。
大半年了,傅司九泡在风雨飘摇中。
翠竹苑他喝多找上门那晚,问过,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。
他大概也没有把握吧。
他大概也偷偷害怕过吧。
冯芜眼底稀薄的湿濡,宛如处在一汪浩瀚无边的温水中,涩着声问:“姐,你跟坚白哥...和好了吗?”
“感情需要用心维持,”冯纯烟浅笑,“我没有精力,也害怕那种歇斯底里与筋疲力尽。”
说到这,冯纯烟抚她脑袋:“别受我影响,人生苦短,想爱就去爱,这是你的人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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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冯纯烟后,冯芜经过收银台,像是忽然想到什么,驻足:“小桃,开销还从傅司九的账上走。”
“......”小桃惊讶,“怎么了姐。”
冯芜:“他钱多,帮他花一点。”
“......”
这算什么理由。
还不如直接说他是老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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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医院时已经七八点,刚出电梯门便跟卢行添碰上面。
短促的沉默。
卢行添鼻息抽动,忽地扯开哭天抹泪的腔调:“妹妹!你可算来帮我做主了!我都要被那狗咬死了!!”
“......”冯芜反应慢了一拍,“以辞哥家的狗带来了?”
卢行添梗了下:“不是张家的狗,是傅家的。”
冯芜愣了愣:“傅家有狗?”
“有,最小的那只,”卢行添来了精神,热切地陪她往病房走,“比藏獒还凶,胸口挨了个窟窿都不老实。”
“......”
行。
她知道是哪只了。
有了护身符,卢行添雄赳赳、气昂昂地踹开门,顶着男人砸过来的枕头,嚷道:“你跟我道歉,喊我一声爸爸!”
冯芜:“......”
你这骂挨得也不算亏吧?
“老子没你这么大的儿子,”傅司九似笑非笑,“但这声爸爸,我收下...”了。
卢行添堵住门,将冯芜遮在背后:“喊不喊,不喊绑架!”
沉默。
卢行添庞大的身子挡在中间,傅司九想把他踹开,又怕自己带伤动手,这臭丫头跟他急。
顿了一秒,傅司九冷笑,直接拨了个电话,咬着字:“爷爷,您能不能来把我爸爸带走,他说我一身臭脾气都随了您。”
“......”卢行添懵了,“你给谁打电话呢。”
傅司九:“你爸——”
又补了三个字:“我爷爷。”
“......”
病房中,卢行添站得笔直,手里的电话都烫了也没敢挂断。
对方气势充足,声音从手机里露了出来,骂的雷霆万钧。
“闹着玩,”卢行添委屈,“他要不跟您告状,您不就不知道咱俩岔辈分了吗...也不对吧,他喊我爸,喊你爷爷,那我不还是喊您爸,又没喊错。”
冯芜:“......”
“行了行了,我道歉行不行,”卢行添妥协,“我跟他鞠躬,我喊他爸...这也不行?你这不行那不行,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顺眼,想让他给你当儿子来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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