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芜回眸:“啊?”
“有了!”卢行添拍大腿,激动非常,“宝宝呀!小九的宝宝!!”
话一落,冯芜猝不及防被呛住,她捂住嘴巴轻咳,匪夷所思:“行添哥!我跟他分手三四个月了!”
按时间算,就算有宝宝,也不能,是那谁的!
“......”卢行添如遭雷劈,自言自语低喃,“这...不是小九的?”
完了!
完了完了!!
他们这群兄弟,可怎么跟傅司九交待!
冯芜没听清,开始赶人:“你回去吧,把吃的也带走,我闻不了油腥味。”
“......”
卢行添快哭了。
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?
“我、我表妹那会,也闻不了油腥味,”卢行添磕绊道,“那、那得让家人好好照顾啊,你这牛奶麦片的,营养不够...”
冯芜点头:“我明天出去买,今天有点累。”
卢行添:“是累,三四个月是容易累,你这又吃不好...”
说到这,他眼神复杂:“妹妹,不、不结婚啊?”
“......”冯芜懵懵的,“结啊,这不是没到日子吗?今天最后一次确定礼服呢。”
卢行添膝盖一软,幸好旁边有茶几给他扶。
晴、天、霹、雳!
他们是怎么在眼皮子底下看丢了一个姑娘?
人家都怀孕要结婚了,他们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!
这下完了!
他们几个人都得完!
-
魂不守舍地去了顶层,卢行添将那袋吃食扔到餐桌,沉默异常地等张以辞他们过来。
要死大家一块死。
不能只死他一个。
傅司九也不想理他,情绪不明地勾了勾打包袋,看见里面的东西时,一个眼风掠了过去:“她不爱吃这种腻的。”
卢行添:“......”
都什么时间了。
还腻不腻的。
在他的同伴到来前,他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。
傅司九又拨了个电话出去,吩咐对方按照菜单准备几个菜送来。
张以辞和单州很快就到了。
三人并排坐进沙发,傅司九自己窝在对面躺椅,神情恹恹地滑动手机。
“事情解决了?”张以辞清清嗓子,勇敢地打破沉默,“那我哥怎么还不回来?”
傅司九掀了掀眼:“你哥在洛杉矶,我去意大利,这你不该问我。”
“......”张以辞顿了下,“所以,你们俩为什么分开行动?”
卢行添一拍掌:“我知道!声东击西!”
没人搭理他。
“喂!”卢行添怒了,没头没脑抛出个重磅消息,“妹妹怀孕了!!要结婚了!!”
傅司九滑动屏幕的手顿了顿:“你哪个妹妹?”
“我楼下的妹妹,”卢行添嚷道,“就现在,这个楼下,阿芜,芜妹!”
张以辞和单州齐齐扭头看他:“你有病啊!”
傅司九走了三个多月,若冯芜有孕,孩子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了。
四五个月,谁看不出来啊。
可他们基本隔几天就见一次冯芜,根本没瞧出来。
真的有孕,那只有一个结果——
是别人的!
傅司九没吭声,漆眸一眨不眨,直直盯着卢行添。
“骗你们我是孙子!”卢行添吼道,“刚我去,妹妹都吐了,又闻不了油腥,更关键的,婚期已经定下了!”
“......”张以辞嘴角抽抽,“新郎是谁?”
“那我不知道,”卢行添冷哼,“我都没敢多问。”
单州沉默几秒,吐了句:“许星池。”
傅司九目光僵硬地移向他,大片大片的墨色在长眸中铺开。
“之前朋友发来的,”单州说,“说看见芜妹和许星池在婚纱店试礼服,又看见他们在停车场牵手...”
他没敢说。
没想到,人家连孩子都有了。
三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对面。
男人眼底潮湿,泼墨般的黑,仿佛一点阳光都落不进去。
低低的声,搅弄着凝固的气流:“那我怎么办?”
是他太过自大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