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回亲她就算了,还把她推开。
女生脸皮薄,她主动亲的次数只手可数,就这么被驳了面子,脸上多少挂不住。
冯芜眼圈一红,脚踩在地:“知道了,我会好好反省的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心脏被她攥了一把似的,忙不迭握住她手腕,“喂!你就这样反省的?”
真是叹为观止。
冯芜用力抽开,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:“我一定会好好反省的,不深刻认识到错误,绝不见你!”
“......”
门板“砰”的在眼前关掉时,傅司九脑门几条黑线。
对着门板沉默数秒,傅司九抬手敲门,无奈:“饿不饿,要不要吃个早餐再反省?”
没人理他。
“我叫了粥,”傅司九对着门说,“马上就到,出来吃点。”
依然没理。
傅司九不气反笑,耐心十足:“还有虾饺和奶香布丁。”
他仿佛在自说自话,接连扔了几个饵料出去。
须臾,傅司九清清嗓子,嗓音依稀含了笑:“诶,我错了,你要不要出来听听你男朋友的反省?”
阑玺顶层,傍晚的夕阳鎏金洒落。
“活该,”卢行添唾道,“你没事惹她干嘛,真是谈个对象不知好歹了你,居然敢让自己女朋友去反省!”
傅司九眉心跳了跳,不耐烦:“你说现在怎么办!”
叫他出个主意,净在这里挖苦讽刺了。
卢行添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:“说说看,多久没理你了?”
傅司九撩起眼帘:“六七八个小时。”
“......”
日。
你妈。
“别怪兄弟说话难听,”卢行添咬牙,忍他,“你是不是得确定一下妹妹到底睡醒了没?”
谁跟他一样,熬夜熬惯了,少睡一天两天的没关系。
像是被提醒到,傅司九眼睫动了动:“我发的信息她没回,喊她吃饭也没搭理。”
说到这,他思索片刻,使唤人:“你没惹到她,你去试一试,说不定会给你个面子。”
“......”卢行添嚷道,“喂!你特地把我喊过来,就为了让兄弟去送死?”
傅司九不爽道:“给你多大的脸,别人可没这面儿!”
卢行添不愿去:“万一妹妹起床气比你还大呢?”
“她不会,”傅司九言之凿凿,眉眼得意,“你不知道我家阿芜刚睡醒时有多招人疼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敲个门就行,”傅司九眉骨一压,警告道,“敢多看一眼,眼珠子给你抠了。”
“......”
-
冯芜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。
她神智不清,迷迷蒙蒙点了接通。
电话那边噪音很重,细听,有音乐鼓点和人群欢叫交杂。
冯芜声音裹着睡意,憨憨娇娇的:“喂?”
对方没说话。
冯芜勉强睁开睡眼,赫然看见来电显示——
许星池。
大概是忽略了,她一直保留着许星池的电话,都没来得及删掉。
冯芜没再吭声,静静地等着。
仿佛过了许久。
顺着滋滋的电流,许星池嗓音发哑,虚浮无力,明显的醉态:“阿芜,星池哥哥有点难受。”
“......”冯芜困意渐渐没了,她抿了下唇,“哪里难受?”
许星池声音很低:“心。”
沉默。
两秒后,冯芜眼睫垂下,不知在看向哪里:“我叫择言哥去接你。”
“阿芜,”仿佛是怕她挂掉,许星池急道,“你、你来看看哥哥,好不好?”
冯芜平静:“不好。”
她扶床坐直,宛若一个冰冷的机器人:“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,我男朋友很介意。”
“......”
不等他回应,冯芜将电话挂了,又随手反拨给李择言,叫他去联系许星池。
做完这些,冯芜将这个耳熟能详的电话拉黑删除。
-
李择言赶到酒吧时,许星池喝的酩酊大醉,两个陌生妖艳的女人坐他身侧,似乎想扶他去哪里休息。
李择言不耐烦赶人:“干嘛呢,他喊的,还是你们自己来的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