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皇后私通侍卫，怀有孽种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。
最终，皇后被赐下了一道白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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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梦有些长，帝江在梦里倍感煎熬，痛苦，压抑，总觉得喘不过气来，他想要醒来，但是一直没能醒来。
凤采薇死了后，他还在做梦。
他又梦到了一个和九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，也叫九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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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九是个宫女，长的好看，性格天真浪漫，重要的是，一点儿亏不吃。
有次，是她被老嬷嬷暗算，绊倒了，她当即提起了正要浇树的水，泼向了老嬷嬷，老嬷嬷被泼成了落汤鸡。
而这一幕，正好被刚处死皇后，大臣就来找他麻烦的帝江看到了。
帝江是出来散心的，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，宫里的人个个都木头似的，很难看到这样活泼生动的人。
帝江觉得新鲜，便多看了两眼。
看到小姑娘无畏无惧，牙眦必报，还牙尖嘴利，他笑了笑。
在小姑娘被嬷嬷追着打时，他让人将小姑娘带到了他面前，跟小姑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，小姑娘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梨涡，异常的好看，眉飞色舞说话时，他觉得他的世界都变晴朗了。
这一日，帝江收了九九做御前宫女。
帝江忙完朝政后，就和小姑娘说几句话，小姑娘总是笑盈盈的，笑容直达心底，满是天真浪漫，他总会被治愈，总有种没那么冷了的感觉。
三年过去了，小姑娘到了出宫的年龄。
他动了留下小姑娘的念头，但小姑娘一心想要出宫。
这一日，小姑娘见帝江下朝了，端着茶杯，笑着迎了上去，“陛下，朝堂上说了很多，口渴了吧，快喝茶？”
帝江接过茶，笑着喝了。
七分烫的茶。
小姑娘向来明白他的心思。
喝完茶后，九九见帝江脸色很好，便道：“皇上，奴婢马上就要出宫了，能跟您讨个恩赏吗？”
帝江因为这话，瞬间有些黯然神伤，但只在心里，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，只是试探的询问了一句，“必须出宫吗？继续留在朕身边伺候不好吗？”
“你想要什么，朕都可以给你。”哪怕是皇后之位。只求她，不要走，她走了，他的世界就又是冰天雪地了。
“可奴婢就想出宫，天地广博，奴婢想出宫去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帝江难过的看向了九九。
九九一脸的坚定，她就要出宫。
帝江不放弃的继续说：“难道九九在这宫里就没有放不下的人吗？”
九九完全听不出话里的意思，她点头如捣蒜的说：“没有。”
这个没有着实伤到帝江了，帝江捏着拳头，再没说什么，只是接着最初那个话题，道：“你有什么事儿求朕？”
九九坏坏的笑了笑，道：“求陛下在奴婢出宫时，多赏赐奴婢一些银两。奴婢出宫后，好游走天下啊！”
生怕帝江不答应，九九狗腿子似的帮帝江捶着肩膀，道：“在旁的宫里，宫女被放出宫时，她们主子都大手笔给了好多赏赐，奴婢的主子可是陛下，陛下，当今南国的君王哎，陛下可不能亏了奴婢。”
这丫头。
眼里就只有钱。
掉钱眼里去了。
帝江摇了摇头。
“陛下，你摇头做什么？不答应吗？您难道舍得您的奴婢在外面吃苦受罪，淋雨挨饿？”九九委屈的说，小模样看着可可爱了。
帝江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朕没有不答应的意思。朕是……”
“罢了，没什么。”
“你离宫时，朕给你一千两黄金，但，是黄金哦，你要能自己背出宫去，就都是你的，背不出宫去的话，就……”
帝江的就留在宫里还没说出来，九九就急急道：“多谢陛下恩典，奴婢有使不完的牛劲，奴婢能全都背出宫去，再来一倍也可以。”
那可是钱啊，再重也背的动。
九九干劲儿十足。
帝江：“……”
“只是陛下，这话您竟然说了，可不能反悔啊！”
“万一反悔了，奴婢就，就……”
“放心，不会反悔。”
宫女出宫这日，帝江真的给了九九答应的一千两黄金，起初让她自己往出去背，但看着她瘦弱的身影，帝江终究生出了几人不忍，让人兑换成了银票，给九九带走。
九九欢喜的背着厚厚一摞银票走了。
帝江站在宫门口的城墙上，看着九九离开的背影，九九的背影彻底消失的那一刻，帝江突然咳了一口血，胸口异常闷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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