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月在旁边道:“要是有妾室敢这么欺负咱们小姐,我用指甲挠花她的脸。”
锦葵道:“你不要命了?你要是作死了,咱们小姐又得哭。而且我还没说完呢,后来那夫人病好了,十八般手段齐出,把那小妾撵了出去,我向她讨教了很久才讨教到招数。”
竹月好奇:“什么手段?”
锦葵:“你还是黄花姑娘,不能听这个。”
竹月:“我还不想听呢,我出去插花。”
竹月是不打算成亲了,她也是文家家生子,但和锦葵不一样。
同是丫鬟命,锦葵天生幸运,爹娘都对她很好。
竹月的爹娘整日吵闹,她爹经常把她娘揍得鼻青脸肿,旁人若是训斥她爹,她娘还生气护着。
竹月觉着嫁人还不如跟着小姐好,她从来没有挨过小姐的巴掌,但嫁个男人,男人八成打她,还会把她多年的积蓄拿走花干净。
就算不打她,伺候夫君公婆也没伺候又香又漂亮的小姐舒心。
再说都是看着小姐长大的,锦葵舍不得离开,竹月也舍不得离开。
竹月不向往外头的自由,只想这样按部就班体体面面的活下去。
锦葵在文姒姒跟前绘声绘色的叽咕了一个时辰,一直说到半下午,刘煊从宫里回来。
她见王爷回来了,自个儿忙不迭的退下,和竹月几个玩得好的丫头说话叙旧。
文姒姒听得脸色绯红,把锦葵给她的东西藏进了衣服里,手帕擦了擦脸便起身:“殿下,皇上说了什么?”
刘煊摸了摸文姒姒的脸:“你觉着很热?”
文姒姒把他的手拿下来,笑笑:“是有一点,屋子里炭盆烧得太暖了。”
刘煊知晓文姒姒怕冷,她这边的供应一直都是整个王府最好的。
“刘赫被囚禁在鸿丰巷,皇上派了人看守着他,他这辈子应该都出不来了。”刘煊道,“许氏与他相看两厌,出了这样的事情,皇上觉着有些对不起许家,依旧让她在临清王府里待着,生下孩子后好好养孩子。”
本朝鸿丰巷是皇帝关押犯了罪的宗室的地方,一旦进去了这辈子再想出来的可能不大。
前些年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,如今成了囚笼之中的犯人。
高楼起,宴宾客,楼倒塌,也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。
刘煊抬手揉着文姒姒的头发:“将来我们若成不了事,八成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,妙德,你怕不怕?”
文姒姒握着刘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:“既然跟了殿下,自然生死相随。殿下是要成大事的男人,您都不怕,我一个弱女子怕什么呢?事成千古留名,不成共赴黄泉,就算做鬼,我也跟您一起。”
刘煊把她揉在了自己的怀里,越看心里越是喜欢,各个方面都喜欢,没有一处不合他的心意,恨不得一口吃下去。
都说小别胜新婚,两人这么久没见,刘煊只想天天和她腻在床上。
文姒姒昨天晚上被他折腾了好几个时辰,几乎一整夜没间断,今天是真受不住了,她走路都觉着腿疼腰疼,求了好一会儿才打消了刘煊的念头。
刘煊知道她真受不住,把人抱在怀里也是好的,抱着文姒姒亲了好久。
文姒姒想起宋王府上的事情,和刘煊说了说。
“宋王得百官簇拥,又得读书人的欢心,这样下去不行。”文姒姒道,“五皇子肯定扶不起来了,就怕皇后将来为了当太后,把精力都放在宋王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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