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楚氏也没了。
在他年幼时给他温暖和照拂的女人,连尸首都不见了。
刘赫笑着吐出了一口血:“刘霖,你想看我这天是不是等很久了?你把刘逸也叫过来,你们嫉妒我那么久,一起看看我今天的笑话。”
开平王不明所以:“我等什么啊我?等你郡王帽子被摘?你太子之位早没了,咱俩刚刚都是郡王,我至于嫉妒你么?”
至于刘逸,刘逸自个儿都是皇子呢,刘赫被废了郡王之位,也是刘逸的二哥。
刘赫指着许念巧:“你这个歹毒的女人,鸠占鹊巢!占了楚氏的位置,还把她害死,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!”
他暴动起来,又要去扑许念巧,反而被旁边太监按住。
许念巧大笑了起来:“我鸠占鹊巢?你喜欢楚氏婚前为什么不说?你为什么不在皇上面前说你非她不娶?刘赫,你这个卑鄙小人!你又想要喜欢的人,又想有个体面的岳父巩固太子之位!你懦弱自私,不怪罪你自己,只会怪我这个被骗的蠢蛋!”
她一把拿了旁边的利剑,癫狂的往刘赫身前走:“来!杀了我!你杀了我啊!你以为我想活着?我歹毒?是啊,我是毒妇!可你婚前夸我知书达理,说此生非我不娶!你早说你看上的是我爹不是我,你为什么不早说?啊?为什么!”
她剑握在手,几个太监都不敢空手夺白刃,方才从刘赫手中抢剑,已经有几个人手臂受了重伤。
开平王吓得往旁边一跳,四皇子和宋王都躲了躲。
许念巧笑了起来,她早就在刘赫一次次的谩骂殴打之中被逼疯了,她比刘赫更没理智,疯到恨不得让所有人陪她一起死!
许念巧拿着剑步步紧逼,猖狂大笑:“和你的亲兄弟说说你的耻辱,让你好兄弟听听乐子,让全天下人茶余饭后都谈笑你的事迹!来,把我许氏一族都杀了!通通杀个干净!刘赫,你敢不敢?敢不敢?”
刘赫大怒:“许念巧,你——”
“几位殿下都在这里干什么?临清王夫妇疯癫至此,不把他们两个拦住,只在这里陪着奴才们一起看热闹?”
一声冷叱传来,刘煊往外看了一眼,只见文姒姒裹着一件素缎披风,带着太医从外进来。
刘煊怕许念巧拿剑伤到人,一手刀把她砍晕过去,把地上的剑踢到了一边。
旁边应昆顿时松了口气,忙把昏迷许念巧给扶在椅子上。
刘赫双眼呆滞,被气得一口血咽不下吐不出,见所有人都去看昏迷的许念巧,他一把拾了地上的剑,抬手往自己脖子抹去。
刘煊冷眼瞧着,没等剑刃把他喉咙割透,便将这把剑夺去。
血一时间飙得哪里都是,太医顾不上昏迷的许念巧,忙去包扎晕过去的刘赫。
开平王看不了这血淋淋的场景,一时间有点晕血,膝盖一软坐在了椅子上。
文姒姒身上白缎披风溅了鲜血,星星点点,冷白的脸上也被溅了一抹,厅堂中人忙成一团,四皇子和宋王凑上前去和太医看刘赫的状况。
应昆等人都被吓傻了,谁都没想到二皇子夫妇俩能这么颠,赶紧去宫里向皇帝汇报消息,把今天的对话一五一十讲述一遍。
文姒姒抬手抹了一下脸上温热的鲜血,指尖瞬间染了艳红之色。
刘赫没死成。
太医包扎之后向刘煊回命:“二皇子殿下暂时没有性命之忧,但伤口过深,还需好好疗养,这段时间情绪不能波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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