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皇后更生气,她想不到朱妃和三皇子平日里傻愣愣的,这回做事居然天衣无缝。但思懿那个驸马可不一般,胡皇后一心认定此事是思懿和她的驸马在给朱妃出主意。
几日后早朝,有官员直言当下不可无储君,请求皇帝立太子,五皇子为中宫嫡子,忠孝两全宽厚仁慈,是最佳人选。
一时间站出来附和他的,又站出来几个夸三皇子和六皇子的,还有说临清王并无大错,应当再立临清王为储君。
皇帝勃然大怒,把这些请求立储的官员通通拉出去杀了,一时间百官胆战心惊,官员跪了一地。
皇帝余怒未消:“众卿再言立储之事,格杀勿论。”
自此之后,皇帝给四皇子、六皇子加了一些差事,刘煊除兵部以外更兼了刑部的差事。
三皇子与五皇子从太子被废时便气焰嚣张,此时焰火全被打压,背后势力都夹起了尾巴做事。
朝堂逐渐安定了下来,再无大臣敢言立储之事。
康娴和广平王妃并不知道皇城里各个势力的较量,事情传到她俩的耳朵里,便是马奴照顾不周,三皇子被马拉着撞伤了,五皇子府上最近太浮夸被皇上骂了一顿。
她俩眼巴巴的就是自家的婚事。
康娴见识了京城的富贵权势,一点都不想往外嫁了,满脑子都是嫁个京城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。
恰好今天在晋王府门口遇到了文姒姒的马车,康娴和广平王妃赶紧凑上去说话,这样站在外头不好看,文姒姒让她们进了府上。
最近天儿太热了,文姒姒一进了屋里,丫鬟们就忙着给她擦脸擦手喂汤。
康娴和广平王妃在旁边站着,两人都不大自在。
尤其是康娴,之前当着众人的面排挤文姒姒,如今往晋王府跑了十多回,才见上这么一面,她心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。
广平王妃尬笑着道:“许久没有见到晋王妃,一直想来您府上拜访。”
“王妃说的哪里话?是我该去拜访您才对,”文姒姒淡淡的道,“可惜府上事情太多,我平日里太忙,一直抽不出空闲来。”
广平王妃想起两人初来乍到时,康娴在胡皇后跟前说的张狂话,一时间觉得脸更热了。
“应该我们过来才是。”广平王妃赔着笑道,“康娴年龄小,从前不懂事,心里仰慕王妃您,想引起您的注意,说了些不好的话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千万别放在心上……”
正值午后,文姒姒才从宫里董太后那里出来,现在整个人倦倦的想去睡一会儿。
听着对方颠三倒四的废话,文姒姒心里有些厌倦,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王妃这是说的什么?康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我能和她计较?你们两个都坐下吧,竹月,取些冰镇的乌梅汤来。”
她进宫时戴得满头珠翠,成日被这些首饰坠得脖颈酸痛,锦葵站在后头把文姒姒头上一些重的都取了下来,顺便取了耳朵上沉甸甸的镶金嵌玉鸾鸟耳环,拿了细齿梳子将头发梳了梳,以一支乌木簪子束住。
广平王妃道:“是,您宽宏大量,断然不会和康娴计较的。唉,康娴年龄大了,婚事还未定下来,我现在日日夜夜忧心得不行。”
文姒姒笑着道:“康娴容貌俏丽身世显赫,王妃用心挑选挑选,定会挑到不错的人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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