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月眼眸一颤,随即从这人怀中离开,沉默代表拒绝 。
“不愿意。”声音又冷又淡。
像是早就有有了决断,丝毫不加考虑,就这么漠然从口中出来。
可见多么真心的一个回答,直直想把利剑,往他心口上扎,血流了满身,也不见这女人心疼一眼。
多恨啊!
裴桉想,他就没遇见过这么心狠的一女人。
把他玩弄死死的,什么摆在她眼前,人家都看不上。
说白了,就是看不上他。
这让他怎么忍。
活活就是要把人逼疯。
“苏清月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?看不见我对你的好?”
阴郁目光里布满黑云,盯着她,像是要把人卷入其中,沉重不已。
苏清月不言不语,这副冷漠的模样,彻底把裴桉激怒。
胸膛因急促的呼吸强烈起伏,浑身充斥怒火,不再和她废话,拽着人就往屋里走去。
脚步急促,带着她差点摔倒,又被人给扛起来。
预料到这人想要做什么,苏清月不想配合,她身子还没完全好,不想伤上加伤。
“放开—”急急反抗。
从前,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演戏,面上带着情。
如今坦白至此,他们之间只有分道扬镳,满眼只有怨怼。
做这种事情,一点快乐也没有。
盛怒之下的男人,哪里能管得了这么多,只想在某些方面,狠狠教训着这没良心的女人。
让她臣服于自己,找到一个口子,说服他自己,总有些什么东西是能留住这人。
还没到床榻之上,衣裙就被人大力给扯碎,一片片掉了一地,屋里还有不断反抗,花瓶砸地的声音。
“裴桉,你这是强迫!”
“爷就是,你能怎么样?”
“放开!”
撕拉一声,各种衣衫破裂,男女挣扎咬着牙的狠言狠语。
“不想做我的妻子是吗?”
“你要是想做一辈子外室,我成全你。”
“苏清月,这就是你做外室的德行?”
“.....”
被压制得死死苏清月,被弄到最深处,哑着说不出一句话,听着他一句句侮辱话语。
双手用力掐着这人皮肉,恨不得让他也血流满身。
生理性泪眼朦胧,抬眼便瞧着这人双目猩红,怒火到了极点。
那目光,恨不得就要活吞了她。
身子好全的伤痕,这会又开始痛起来,心口也觉得不舒服。
泪珠子就这样当着这男人的面,流了下来,大颗大颗,砸进裴桉心中,烫得人难受。
心口又燥又疼,不知拿她如何是好。
想要好好教训这女人,又在此刻心疼起来。
松了点起来,停住动作,把人抱在怀里,凑过去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,声音柔得不像话。
“乖月儿,不哭好不好?”
“是我不好,弄疼你了。”
苏清月别过脑袋,不想看他,听着这些话,只觉得俞发难受心酸。
几次三番,因着这人受伤委屈,她都不曾这般难受。
她只是想去过想要的生活,只能就这么难。
凭什么,她活生生一个人,连这点自由都没有。
要她为妾时,她需知足感恩,乖乖在床榻上伺候人。
如今给个正妻,便要她欣喜若狂,必须答应才行。
“裴桉,你就是个混蛋。”
强忍着哽咽,咬着这人肩膀哭了出来。
委屈不已,听得裴桉心口一颤,以为她对自己是有情,才会这般难受。
心里是又惊又喜,连忙抱着人亲,说不出的情深腻歪:“乖月儿,是我不好 。”
“是我从前对你不好,以后我百倍偿还给你好不好?”
“相信我,好不好。”
苏清月阖上双眼,没有回答,不想让他见到她此刻的拒绝。
任由他哄,他亲。
过了好一会,在这男人最情动的时,漠然睁开双眼,冷静无比开口。
“裴世子,以你的身世,能娶一个婢女吗?”
“还是一个做了你一年通房的婢女,府里会同意吗?”
“你最尊敬的国公夫人,会同意吗?”
“我的性命你能保全吗?”
“一个女人,和生你养你的母亲,如何抉择?”
刚才所有激动和情意,顿然消失,裴桉抬眼沉沉和她相望,想要开口劝慰解释,“这些,我会安排。”。
这可这些话,在对上怀中眼中毫无情意的女子,顿时哑言。
好似,刚才那一切,不过是他一厢情愿,自作多情罢了。
这么一想,顿然什么兴趣都没了。
把人放开,充满情欲双眼恢复平静,和她拉开距离,遥遥相对,沉声开口:“说这么多,苏清月,你还是不愿意留在我身边,对吗?”
“你从未对我有情是吗?”
咬牙切齿瞪着她,问出这句话。
“我只想活命。”淡淡应了一句后,不再多说。
床榻之上两人,热潮还未褪去,可眼中却不剩一丝情动,满眼冷漠和怨怼。
裴桉瞧见她一副漠然模样,紧握在两旁拳头微微颤抖着,无尽的心痛从眼中暴露出来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充满戾气声怒吼出来。
“苏清月,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为无情的女子。”盯着她怒吼出声,随即大手掀开轻纱下床。
快速穿好衣物,大步离开。
裴桉这一生,从未有过这般愤恨。
他就该掐死这女人,一了百了。
“啪嗒”一声,屏风被他一脚踹到,紧接着男人充满怒火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来。
“常德,让人把这个院子给围住。”
“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能进出。”
苏清月坐在一动未动,听着他的话,轻轻阖上眼皮。
裴桉站在外厅中,下意识往内室中看,似乎过了几秒,像是在等什么。
最后冷笑不已,他在等什么。
一个不值得的女人。
“啪”得一声,茶盏碎地声响起,像是蕴含着男人怒火,碎得十分难看。
最后裴桉实在忍受不了,这女人的冷漠,大步朝里头走去。
一手捏着这女人下巴,掐出红印,冒着火气眼神盯着她,狠绝般开口: “你不想进国公府,多得是女人想要。”
“不稀罕是吗?想走是吗?”
“苏清月,死了这条心,绝无可能。”
“你这一辈,都只能呆在我身边。”
“别妄想了。”
撂下这一堆狠话,用力一甩,神情冷漠,转头离去。
不再看这女人一眼。
他们之间,只有相伴一生,也绝无分开的可能。
放手。
妄想!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