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兵部尚书是真不想打仗的那种,他也有他的考虑,如今朝中可带兵者寥寥无几,真正统领军队的将领大多部署在边关。
而拓跋炎是只留军队不留武将在朝中的,自己之所以任这兵部尚书还是因为家族势力树大招风,为着整个家族的安危,早年他便卸去了兵权,只在京城当着手不释卷的兵部尚书,处理一些粮草兵器的事,也不会碍拓跋炎的眼。
若是再度打起来,一时半会儿从各地边境调人肯定来不及,只能是自己带兵从京城出发,过惯了安稳的日子,谁也不想回去那刀口舔血的日子。
兵部尚书见既然拓跋炎不答,只好说朝中暂无可用之人能领兵出征,且铁器不足,怕是补给不够,不能轻易开战。
这些都是实话,此刻用来恰到好处,拓跋炎终于正眼瞧了他一下,不过下一刻便看向手底下的太监,他很快领会,拂尘一挥道,“凡宣扬不宜开战者,罚一年俸禄打二十大板,送回府中静心思过。”
鸦雀无声,百官震悚,可连抬头的胆量都没有,只好齐齐低声应,“遵旨。”
这一声实在是答得非常艰难,谁知道说话竟然挨顿打,他们还以为兵部尚书这么说会让拓跋炎有所动摇,改变主意,谁知道这皇上竟是铁了心的要打,可真是一意孤行。
他们挨不挨打都忍不住问,皇上到底是何来的筹码,能觉得此战必胜,毕竟从拓跋炎的坚决来看,此事倒像是若是不打便要吃大亏的样子。
但大臣们后来私下里也捂着屁股去找兵部尚书问了,对方只是摇头,说不明白拓跋炎为何如此决定,以他对兵器粮草的掌握来看,他们裘国若是先出手简直是必败无疑。
就算必败无疑也没有大臣真敢上去问拓跋炎缘由,毕竟君臣之分已经让他们,至少让她们的屁股晓得厉害了。
姜暄和自从那见到杜灵儿晚之后便全称卧病在床休养,秋叶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缓兵之计,不过这几日看来姜暄和的确是疲惫的不行,她便以为是水土不服或是生了什么病。
秋叶已经请来了好几次大夫,都是无功而返,只说姜暄和这是心病。
等人走后,秋叶坐在床边瞧着,姜暄和的确是一副忧思过度的模样,但她在想什么,却也不肯开口说,只能让周围的人干着急。
如今姜暄和倒还是神志清醒的,不过眼睛耷拉着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半坐着。连饭这几日也吃的少多了,整个人很快便消瘦下去。
秋叶不知道,不过姜暄和却是心知肚明,她对杜灵儿这个威胁束手无策,别说是拓跋翡玉去找了几日也没消息,就算她亲自去抓人,也不见得能把这泥鳅一样的杜灵儿抓到手里。
知那日便该机灵些,让人在门口拦着,把场子封锁起来变成瓮中捉鳖。
惜如今想这些为时已晚,她连日以来打听外头的流言,却没听到自己的,也没有杜灵儿的下落,这最是折磨人。
事情没有一个结果,云叔也迟迟不回来,叫她没人可以倾诉这一切,自然也不晓得该怎么做。
秋叶问她是否要喝些安神汤,被姜暄和摇头拒绝了,紧接着她又问可是那日有人对她用蛊才迟迟好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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