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也没拒绝,但一开口就停不下来,直接在马车上吃饱了,她抹嘴收手时差不多到了地方,和拓跋扈寒暄几句后,便被问起来伤势。
“都还好,有药,每一日都在用着,如今已经快要愈合了。”
“那就好,我还担心你那边住的不大好,不利于恢复。”
说起阳春关,姜暄和脸上笑容扩大了些,“阳春关如今境况也是越来越好了,虽然还是愁云惨淡,不过嫂嫂十分有治理之能,事无大小桩桩件件都安排地有理有据,让我省了不少心力。”
拓跋扈点头,夸了几句之后便想请姜暄和进去用饭,她的礼物自己已经收到了,看得出是用了心的。
姜暄和却只坐下喝了茶就要告辞,“天色已晚,我也还有些事要处理,这些饭食是却之不恭的,你可以装在食盒里给我带走,我路上吃。”
她还连吃带拿的,拓跋扈失笑,心头只有满满的暖意,他就怕姜暄和不领自己的情,“那好,我送你一段,不许推辞。”
“那多谢你,等半月一月之后事情都理顺了,我再来找你。”姜暄和带着秋叶,秋叶手上还拿了好些拓跋扈送来要带回去的物什,因为马车已经放不下了。
一行人出去到了门口,不过这里似乎有些过于安静,二人察觉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时已经身在其中。
这四下无人实在诡异,就算拓跋扈喜欢清静也说不过去。
“当心些。”拓跋扈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,他虽然也感觉到奇怪的氛围,却只当是错觉,人或许是去办事了恰好不在。
等二人折了一道,走到大门口,才发觉有个魁梧的背影立在当中,堵住了唯一的出口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是拓跋炎。
姜暄和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,被拓跋扈扶住,他很快稳住心神,让姜暄和也放心,“不必担心,他今日突然来也肯定晓得我在,不会对你如何的。”
退一万步,他也会保护姜暄和。
姜暄和闻言点头,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把握,这拓跋炎行事一向是乖张不合常理,谁知道他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,且那句话还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拓跋扈。
拓跋炎转过身来,直直地看着姜暄和,“怎么一句话都不说,难不成不认得我了?”
他那眼神真是很有些奇怪,姜暄和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带着怀念的眼神,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怀念的过往,思虑再三,那就只能是透过自己看向别人了。
她想开口接话,却不知说什么好,面对这样危险的人物,似乎什么都不说才是上策。
拓跋扈也晓得她的顾虑,便先一步下逐客令,“皇上若是想下榻此处是臣之幸事,但贵客还未成行,还请皇上稍待。”
拓跋炎自恃实力强横,完全不管拓跋扈怎么说几步便靠近了两人,他的眼睛就一直没从姜暄和身上下来过,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看的人浑身发麻。
姜暄和往后退了几步,拓跋扈伸手来护,她干脆躲在拓跋扈身后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这么紧张?说几句话而已。朕与你母亲是旧相识,想必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她的事。”
这话一出,姜暄和本来紧紧抓住拓跋扈的袖子,突然手松开了,她盯着拓跋炎,声音微微颤抖,“你怎么知道?”
虽然拓跋炎什么有用的都没说,但他那眼神,还有他突然提起自己的娘亲,这一切都给姜暄和一种强烈的感觉,那就是他真知道什么,自己要追查的事情已经近在眼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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