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不置可否,对身后卫兵吩咐几句就示意冯溪薛来,她得尽快想法子拦下这些,首要就是想出阳春关到京城的必经之路,和出城往京城去会走的所有路线。
毕竟人还没走远,多管齐下去堵保不齐就追回来了,万一追不上,也可提前传信让必经之路设卡。
她想到即做,马上让人就地取了笔墨,十万火急送回去先给慕容峥看过再发出。
至于剩下的情报无非是相关人等,和其他可能的赃款,重要程度都不及被运出去的这些,各司其职,这些让冯溪薛去问会好些。
有着武将的背景,冯溪薛的做法虽没有姜暄和的直白,却也能用自身的威势去压垮对方的防线。
更何况方才姜暄和已经说了许多利害关系,又让他们观刑,要撬开嘴只是时间问题。
只听冯溪薛很自然借了姜暄和雷厉风行下狠手的威势,“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,算你们将功折罪,不然下场你们也看见了,这贪心贪得后半辈子只能呆傻着流口水,或是直接拉去杀头,想花银子也花不出去,还要连累家人。”
她也算是说对了,这些人中独身的怕死,不独身的或许可以不在意自己,却害怕变得无依无靠,故而不会不在意亲眷。
程鹤云也淡淡地提醒道,“先坦白便先赦免了罪责,也不会登记在册。”
这便是不会影响日后去其他城池了,不可谓不是重赏,只是他目光中透露出无情的意味,让人明白他的和善慈悲也会被打破。
二人三言两语下来消除这些小喽啰了大半的顾虑,陆续有人过来说些自己所见,虽然后面便大差不差,但这个配合的态度才是姜暄和想要的。
管家是哭得不能自已了,但姜暄和还没忘记他,审别人可以交给程鹤云他们,但这个管家可是个重要人物,至少对县令而言是如此。
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为县令隐瞒,明明人都走了不管他们了,可见还是知道些内情得了好处的。
“把他带上,让他带路去县令的书房和卧房,找出所有的机关和藏东西的地方。”
姜暄和套用了宫里的经验,虽说这里比起来就是穷乡僻壤,可她已经看见那账本,就不能再小视之。
“你们,你们还要做什么?我都说清楚了,别把我儿带走!”
“自然不会,若是你不老实,那刀可随时都能把脖子削掉。”姜暄和讨厌贪婪不知节制的人,此人就是其中之一,未免他还想着敷衍,只好拿了个人质。
余下的人待做好了记录,交了不该拿的,便都放走了,他们四散逃命,却也有胆子大的还在门口看着里头。
地上那掉出来的手链早就不知所踪,有一人从怀里掏出来,可惜地擦了擦,上头宝石都碎了。
他身边同伴不忿,“我们又不是错拿了人家的财物,坏事都是老爷做的,怎么挨板子掉脑袋就到了咱们呢?还好是拿了点值钱玩意。“
收起链子,那人不置一词就要走,同伴追上去,”你就不怕他们还追上来把东西要回去?到时候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逃过那一刀了。”
劫后余生不总是能让人得到教训,二人之前大约关系不错,一路也有些话说,晚上还住的一家店左右两间邻着的房间,到了第二日便只有一人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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