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走到一半,姜中正浸朝堂多年的脑子一转,又回过味来,自己进不去,但消息可以进去,找个人进去问问也是一样的。
他身边的小厮很快就接了他的眼神折返回去,左不过是使点银子的事情,还有谁能不卖他丞相的面子。
坐上回府的马车,姜中正闭目养神,心里想的还是姜暄和的不争气,怎么被禁足那么久了还没个动静,难不成真要在宫里被关一辈子?
他送女儿进宫可不是为了让她享清净的福,若是皇上那边没动静,自己怎么也要催一催这个不成器的女儿。
家中,姜新楣也不是全然听话,简直没一个省心的,姜中正气得胸口闷痛,也不敢继续想了。
阳春关。
巫师回来时已经是次日,他谨慎从侧门进去,走的是最近的路。
但不知为何,拓跋扈竟在路中间站着,两侧是假山和低矮花草,他避无可避,只好点头算作招呼,谁知拓跋扈竟然径直过来了,似是有话要说。
拓跋扈径直往巫师这边走来,不顾他试图躲避,也不压低声音,“你去见他了?”
巫师本想摇头,但又反应过来,若是理了他就得回答他接下来的话,可是什么都不能说,怎么做都是错,还不如视而不见赶紧走人。
于是巫师在直道上拐弯,硬生生踩上花丛要离拓跋扈远些。
但拓跋扈也不好摆脱,他自顾自跟在后面,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,继续道,“还不知巫师的阵法到底是如何施展,这些天城主府上上下下都为此忙碌,我问了好些人都是不明就里,只能来问你了。”
巫师不答,脚步加快,他得跟唐鹏岳解释,自己为何离开。
若是他慌乱,还得再想法子安抚。
拓跋扈就跟影子一样拖在他身后,一句不答就换一句,“巫师讳莫如深,想必是真正有大用处不能外传的法子。不知阵法结束,城主公子身体痊愈之后,巫师何去何从?还是继续留在阳春关?据我所知大周可没有多少巫师这样的人。”
又说这个!巫师心神不稳冷汗直冒,差点控制不住脚步稳当,他是看出来了对吧?
得赶紧说服唐鹏岳把人带走,阵法发动也就在这两日了,他不想让这拓跋扈和姜暄和坏自己的大事。
拓跋扈突然就走到他前头把人拦住了,脸上还是和善的神色,但话却不再遮掩露出锋芒。
“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,为他做事可想好了埋在哪?别怪没人提醒你,若你就此罢手还不算无可挽回,城主公子的病也是蹊跷,我就没听说过天下还有阵法能解的病症,既然药石无医,还能 有什么法子。”
所以拓跋扈料定这厮只是诓骗唐鹏岳,包括当时他如何取信于唐鹏岳,估计用的都是差不离的法子。
巫师仍然守口如瓶,但心防快要被冲破,他迈完左脚迈右脚,就是无法从拓跋扈的包围里逃脱出去。
可拓跋扈也没接触他,只是挡住去路,倒让他找不到由头发作。
与此同时拓跋扈的耐心也快见底,这人固执得超出预料,看着竟然是连死都不怕。
想不明白拓跋炎是拿什么威胁他了,拓跋扈严肃地继续要说什么,却看见唐鹏岳过来了。
“城主。”巫师如蒙大赦,赶紧把人喊过来。
“这是作何?”唐鹏岳警惕地盯着拓跋扈,他和巫师站在花丛里,把好好的园景都踩烂了,实在是可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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