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们俩自己都不知道要买什么,甚至秦雪尧不知道姜暄和的打算,只知道她在写些东西,但她们俩眼神流动间酝酿出的默契却无比契合。
“暄和!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?昨夜你似乎也外出了,是去做什么?”
“你质问我?”姜暄和虽然知道自己算是寄人篱下,可是该有的脾气一点不少。
她不喜欢拓跋扈的语气,自己明明就是来去自由的,没有任何必要同谁交代。
更何况,当初在大周宫里,她也不曾对他的行迹有所怀疑,哪怕慕容峥怀疑自己,姜暄和也从来没让拓跋扈去承担这种压力。
为什么他就不能像自己一样做得分明些?越想姜暄和越失望,这份友谊也许本来就长久不了,世事瞬息万变,他们之间也有太多无法弥合的参差。
“不是质问你,我只是关心你,若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的,不必亲自涉险。”
姜暄和听了没什么感动的心情,恍惚间记起也有谁说过这样的话,哦,是秦雪尧,但同样的话从拓跋扈口中说出,在姜暄和听来就是别有用心。
这么多天他都没有要对自己坦白,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。
“免了,我没什么要问的,我出去就是散散心,你别想太多。”
姜暄和牵了秦雪尧的手就要去找云叔,但愣是被拓跋扈拦下来,此时牧云也现身,就等姜暄和一个眼神就可以带走她。
面对姜暄和已经十分不耐,甚至有几份厌恶的眼神,拓跋扈犹豫了一下,他也看见了牧云,到底没让开。
“我们能单独谈谈吗?这么多天你心里都有事情不愿意跟我说,但我想知道是什么,若是我能解决的岂不是能让你少一桩心事?”
姜暄和看拓跋珪不在,终于忍不住,“那好,给你半刻钟。”
二人走到一边,但说话的声音还是能被牧云和秦雪尧听见,姜暄和也没打算瞒他们,他们对于自己来说,和拓跋扈是不一样的。
“你问我到底为什么冷落你,那你听好了,“姜暄和压低声音,”让秦雪尧的爷爷因故去世,还有那天放火烧山的人,都是你二哥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拓跋扈一时失语,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怎么不会,我亲眼见到是他手下人下杀手,说话的声音我到现在都忘不了,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?你若是当我是朋友,为何这么多天都像置身事外一样,难道这份痛苦活该我和秦雪尧背负吗?”
“暄和,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,你或许看错了,我二哥他是有正事出宫,碰巧遇到咱们了。至于他为何会跟老先生的死有关系,或许是巧合,其他人下了毒手消失不见,正好我二哥那天也在,就让你——”
“好了,没有这么多的巧合,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,我是信你还是信我自己五感失灵?”姜暄和后悔答应了他过来说这些,巧言令色,她说得脑袋上直冒火。
拓跋扈这才明白她这么多天的冷淡是为何,又想到拓跋珪那日同自己说的话,心里也存了个疑影。
二人都不再说话,气氛一时有些僵持,姜暄和冷静下来就有些后悔自己冲动,打算在镇子里找个客栈住着,正要离开时看见拓跋珪过来了。
“姜小姐未免不识好歹,依你所言我们在自己的地界上做什么事还要问你一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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