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清楚地感受到,萧北声的呼吸,开始变得急促。
仿佛一只在理智边缘暴走的野兽,急需要发泄体内的兽慾。
他大跨几步,把苏曼摁到了池子的边缘。
背部猛地撞上池壁,即使有水的缓冲,苏曼的后背和整条背脊,几欲碎裂。
她疼得咬紧下唇,眼角又扑簌簌地滚下几行泪。
“刚从乔时晏这个坑爬出来,又迫不及待地跳进方之鸣这个坑,你就这么不能缺男人?”
萧北声撕扯开她身上最后仅剩的布料。
细条的肩带断开,鞭打在苏曼细嫩的肩头,火辣辣的疼。
他钳住了苏曼的双手,将她的两只手摁在水池的边沿,俯身,微微用力咬住了她的耳垂,粗野的声音,混着池子的热气,和他呼吸里的湿濡滚烫,喷薄进了她的耳朵里,
“过去不敢对你太放肆,怕你承受不住。现在,不会再对你这么仁慈了。”
苏曼快承受不住。
几次昏死在他肩头。
又被他拍醒。
她哭着质问他:
“羞辱我能让你快乐吗?还是说,你知道我的七寸,知道怎么拿刀捅我致命的地方?……我不怪你,我只怪我自己,当初那样跟你剖露心境,把内心的恐惧全告诉你,以为可以依靠你,我真可笑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本来可以用别的方法折磨我,但是你选择带我来这里,不就是因为,我跟你说过,我十八岁生日那天,发生过什么吗?你想要用同样的方法,来折磨我。”她豆大的眼泪再一次扑簌簌淌下来。
萧北声眉心快拧成了结。
他是想惩罚一下苏曼,但是没想到,她居然联想到了那件事上。
“别哭了。”他伸手,抹去了她眼角的泪。
根本抹不及,她哭起来,比这口池子的水还要急,源源不断地。
萧北声索性去吻她的泪,她的眼角,鸦睫,眼睑上的每一寸肌肤。
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。
苏曼也哭累了,得到喘息之际,竟有些昏昏欲睡。
肌肤相贴,他的慾望很快再次燃起。
这一回他不再折磨她,而是直接进入主题,自己也切身沉进那种欢愉和快乐中去。
水面起伏。
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池子内壁。
潺潺的水声里,有情浓至深的呢喃呼唤:
“苏曼……苏曼——”
苏曼在梦里,像飘在一艘小船上。
小船在海面上,浮浮沉沉。
远处的山巅,传出野兽的低吼声。
仿佛很远,远在天边;
又仿佛很近,就近在耳畔。
暴风狂雨雷鸣山巅之间,她好不容易,听清了那野兽的怒号,竟是在叫她的名字
苏曼……
苏曼……
呼号的风声,像是一个男人粗而沉的呼吸声,销魂,蚀骨。
最后,苏曼彻底失去了意识……
再次醒来,
她发现自己置身一堆锦缎被褥中。
床很软。
她陷在软绵的天鹅绒被里,仿佛置身一堆松软q弹的棉花糖里。
真丝绸缎的罩子十分亲肤,丝丝滑滑,冰冰凉凉,大暑的天,并不让人觉得闷热。
屋内的冷气打得有些低,苏曼光洁的手臂和双足都露在空气里,她有些冷。
苏曼往被子里钻了钻。
窸窣一阵。
大概是吵醒了身边人,突然一直大手,伸向苏曼,一把牢牢握住了苏曼的胳膊,像拎小鸡仔一样,把她拖到了床的另一边。
苏曼猛地一惊。
原来床上还有另一个人!
紧接着,苏曼就看到了萧北声那张五官深邃,冷峻英俊的脸,他双目紧闭,眉头微皱,似是睡梦中被人打搅,令他不悦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