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仪说着,也收拾东西,跑路了。
这下好了。
新郎失踪,司仪跑路,两个伴娘在台下,面面相觑。
这什么婚姻?
开局就不吉利啊!
席间已经坐满了人,人头攒动,人声喁喁,伸长了脖子,朝舞台的方向张望,止不住地议论纷纷:
“怎么回事?新郎新娘人呢?这婚礼怎么还不开始?”
“还开不开席了?等了这么久,我都快饿扁了!”
“别管了,先吃吧,”席间有人拿起筷子,叮叮当当地吃起来,
“我听说呀,新郎逃婚了,这婚礼估计办不成了,咱们先吃吧,好歹把份子钱给吃回来。”
“新郎逃婚?怎么回事?”
“你们不知道吗?今天接亲,新郎和伴郎团都没有出现!”
“没人接亲?!那我怎么看见,新娘来了?”
“新娘是自己来的!还从来没见过,新郎没有接亲,新娘自己跑来结婚的呢!新郎这样怠慢,摆明了是不想娶呀!新娘子还巴巴地上赶着。”
大家凑在一起,议论纷纷,什么说法都有。
就在这时,聚光灯打在了台上,洛颜拖着五米长的婚纱,拿着话筒,走上了台。
席间的宾客们不禁停下了手里的筷子,看向洛颜。
“感谢今天各位能在百忙之中,抽出时间,参加我和北声的婚礼,今天因为北声临时有事,没法出席,但是作为妻子,我会体谅他,今后的婚姻生活中,他也许还会因为忙于工作常常有这样的时刻,但是我也会像今天一样,体谅他,支持他,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。希望大家,吃好喝好,我也把我和北声的幸福,分享给大家!”
话音落下,台下一片静默。
于瀚铭看大家没反应,首先大喊一声:“说得好!鼓掌!”
他啪啪啪地鼓起掌,掌心都拍红了。
有人带头,大家也纷纷鼓掌。
刚才议论的宾客太太们,不太买洛颜的。她们跟萧家的交情其实并不深,大多是自己的丈夫跟萧家有合作,所以今天跟着丈夫一起来的:
“谁丈夫不忙似的,还没见过忙到参加不了婚礼的!萧北声怎么了,又不是一国总统!”
“今天这么大的日子,萧老夫人都没有来呢!虽说,新郎的母亲来了,但是新郎的生母,不是改嫁了吗?哪还能算萧家人呀!”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陶谨玫听到这些议论,走上前,打断了众人:
“不知道各位在聊什么,这么热络。”
众人立刻噤声,脸上都出现尴尬的神情。
陶谨玫皮笑肉不笑,还藏着刀:“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我们说话做事,不应该太刻薄。”
众人眼神乱瞟,互相示意,却也不敢再出声讥讽了。
“我还是很满意我这个儿媳妇儿的,今天这样的场面,也处理得很好,有当家主母的风范,以后一定能做好这个萧太太,跟北声相互扶持。”陶谨玫话里有话。
洛颜再怎么样,将来也是萧北声的妻子。
萧太太这个身份,就足够压住在座这些富太太了。
陶谨玫这是在震慑在座各位。
话说完,陶谨玫看到了门外新来的宾客,眼前一亮,故意大声说:“哟,亲家来人了!”
她扭着水蛇腰迎过去:“这不是杨处长和张局长吗?等你们好久了,来来来,前面的位置是为你们留着的。”
富太太们面面相觑,阴阳怪气道:
“咱们还是少说话,免得得罪官老爷咯!”
“人家的父亲虽然现在官司缠身,但是官场上人脉不少呢!今天能来,说明还是卖洛家那个面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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