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刚刚端上来的茶杯被狠狠丢到地上,霎那间四分五裂。
诸将看着那地上碎落一地的碎片,一时间噤若寒蝉。
自从离开北宁关之后,他们日夜兼程,赶往富平县,只是这路只走了一半,就收到了有关吕青的消息。
“吕青带兵劫掠,富春县告急!”
“他富春县令当本王是蠢货吗?”
“吕青现在还在富平县,他富春县距离是富平县足足有三百里之多!”
“吕青他是仙神会飞不成?此几日时间就到了富春县?”
秦王李慡此刻脸上阴沉,神情间恨不得将送信来的人给活撕了!
但好在诸将还算冷静,见李慡如此激动,当即上前劝说道:“王爷息怒,富春县所奏未必是假的。”
“如果吕青用的是骑兵,三日突袭富春县也不是不可能啊!”
谁知听到这句解释,秦王李慡非但没有息怒,反倒是愈发暴怒起来。
眼瞅着茶杯被丢了出去,低头四处寻找了一番,抬手就将手边的砚台朝着那说话的人丢了出去。
“息怒?息你妈个头!”
“富春县距离数百里,他吕青有骑兵吗?”
“再者说,合阳县的军报又作何解释?”
“难不成吕青他会分身术?”
此刻,秦王李慡看着自己面前这份军报,心中止不住的怒火勃发。
就在昨日,他先后收到了两份军报。
一份来自冯翊府的合阳县,一份来自雍城府的富春县。
这两个地方相差四五百里的样子,其中合阳县距离自己最后一次得到吕青消息的富平县极近,也就是说吕青很有可能带兵去了合阳县,而不是富春县。
可眼前这群历经百战的蠢货,现在还觉得吕青在富春县,如何让他不生气?
看着眼前这一幕,不少人都瞬间闭上了嘴巴,不敢说话。
吕青环视一眼众人,冷声道:‘怎么?一个个不敢说了?’
“刚刚不还是挺会说的吗?”
“你们给本王解释解释,这两地奏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询问过后,众人寂静的可怕,等了许久才听到一声弱弱的声音响起。
“王爷,这两地奏报或许都是真的。”
闻言,秦王李慡眉头一皱,循声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。
随后,手指着其中一人,开口问道:“你,站出来说话!叫什么名字?”
只见那人群中,一位年轻人移步而出,见对方身着甲胄,显然是军中将领,但李慡却没多少印象。
只因为这段时间连续攻城,导致他军中损失惨重,不少人都是因为军功而被提拔了起来。
想必这位也是一样。
那年轻人朝着李慡行了一礼,随后开口道:“王爷,末将苏烈,现任军中千牛卫。”
知道了对方身份,李慡也没有责骂,而是开口问道:“你刚刚说两地皆有袭击,可能都是吕青做的,是什么意思?”
苏烈抿了抿嘴,斟酌道:‘王爷,末讲这话并不是为了哗众取宠。’
“而是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,吕青现在在分兵行事?”
“富平县一战,吕青可是手握数万大军,他完全可以同王爷您正面交锋,但他有可能没有这种想法,只是将自己手中的士卒分散出去。”
“以小股部队作战,袭扰各地。”
“那富春县可能就是其中一部,合阳县也有可能是其中一部。”
听了苏烈的解释,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,随即有嗤笑声响起。
“笑话,分兵?他吕青是脑子有问题了吗?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数万大军,他分散出去?这是取死之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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