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的许伯常却是干笑一声,摇摇头道:“大人言重了,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。”
见状,吕青也知道想要许伯常放松下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便笑了笑没有再要求什么。
“今日看马涛对你兄妹二人的态度,似乎也不是临时起意的,你们之间早有仇怨?”
许伯常闻言一言不发,似乎在思索如何说这件事儿,但一旁许灵珺见状却直接点了点头。
“大人说的不错,马涛和我哥的仇怨由来已久。”
闻言,吕青这才注意到许灵珺。
仔细打量了一眼,只见那许灵珺虽然穿着陈旧了些,脸色也略显憔悴,但容貌却颇为清秀,稍作打扮确实是个美人,怪不得那马涛会起了邪心。
“哦?说说看。”
许伯常想要阻止,但许灵珺却是一五一十的将来由说了出来。
“大人不知,我哥五年前考中秀才,入京求学,因为得到了帝京玉山书院的教谕看中,得以入山学习。”
“那时候马涛也在玉山书院,但因为他是勋贵之后,无需太好的学识便可入院,似我哥这种贫寒学子同他们素来有冲突,那年诗会我哥压了他们一头,无意间得罪了马涛,便被其一直记恨到了现在。”
“后来科考我哥也被他们用手段陷害,险些丢了秀才功名,最后被玉山书院逐出师门。”
“两年前我父母去世,我哥为了照顾我便将我接到了帝京,也是那时候开始马涛不断骚扰我们兄妹二人至今。”
“就因为一场诗会?”
吕青有些意外,虽然说已经猜到了这群蠹虫的混账程度,却没想到居然混账到了这种地步。
不过是技不如人,却要将人逼到现在这个地步。
见吕青沉思起来,许伯常急忙说道:“大人不必挂念此事,那马家势大,今日若不是大人在,恐怕学生就已经命丧当场了。”
听到这话,吕青看了一眼许伯常问道:“你也有功名在身,这一次恩科可有想试试?”
只见那许伯常在听到恩科两字的时候,眼神微微一亮,但很快就又暗淡下来。
“这次恩科学生没有准备好,就不参与了。”
从马涛说自己必定高中开始,吕青就怀疑这次恩科有猫腻,如今看到许伯常的反应,便愈发坚定了这个想法。
“科考这么多年,一场恩科对你这种学子来说不应该是最好的机会吗?为何要说没有准备好?”
许伯常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理由,这一幕直接将许灵珺给看的着急了。
“哥,吕大人问你,你为何不说?”
听到这话,吕青就看向许灵珺:“你知道?”
“灵珺!水凉了,你去热水!”
原本想要解释的许灵珺听到这话,却是瞬间闭上了嘴巴,最后只能失望的起身离开了屋内。
而吕青全程目睹这些,看着许伯常说道:“许伯常,凡事总有人知道的时候,但这知道的时机却可导致事情发展不一样。”
“本官刚刚从江南来到帝京,对于帝京尚不熟悉,恩科一事也是刚刚接手,你若是知道什么,最好现在和本官说,若是过了这机会,再想说也就没用了。”
许伯常面露纠结之色,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。
吕青这时候也不着急,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水。
片刻之后,那许伯常似乎是撑不住了,迟疑道:“吕大人,你想知道的事就在城东的连升楼,不过学生还是要提醒大人一句,这事儿您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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