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瑶儿呢?她人在哪里?”
上官青子一进门就问上官瑶在哪儿?而且,脸上青青紫紫的,肿的差点没让他爹认出来。
“青儿,你被谁打的,怎么被打成这样了?”
“你先别管我是谁打的,你告诉我,瑶儿呢?她上哪儿去了?”
看儿子脸色不善,上官文宇也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她当街抢人夫婿,害的人家妻子早产,被那人捉了去。”上官文宇说起上官瑶,脸色便没有那么好看了。
若说上官青是他的骄傲,那么上官瑶这个女儿,就是落在他头上的一坨鸟屎。
“你是说,瑶儿跟人抢夫婿,还让人家妻子早产了?”
上官青简直惊呆了?
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爹确认,“爹,你说的,可是真的?”
“是,桂枝回来是这么说的。”上官文宇点头说。
怪不得,怪不得王爷今日那般大的火气。
逮住他就往死里打。
原来,他自己的亲妹妹竟然真的害了人。
“你们, 你们怎么能把她宠成这样呢?她身体不好,你们惯着她也就罢了,怎么还将她性子养的这般执拗?”
“人家妻子都怀孕了,她还追着人家做什么?
整个北临,没男人了吗?就非他不可?”
他简直觉得荒谬至极。
军中那么多好男儿,她要是想嫁人,跟他开口呀!
怎么能抢别人的夫婿呢!
看到儿子这般生气,上官文宇忙劝他,“青儿,你别生气,还是先帮你请大夫擦一下药吧,你这脸”
“都说了别管我了,你先说说,那俩人住哪里,快点随我上门赔礼道歉去!”
上官青打断了他爹的话,心说还不知道人家妻子是好是歹呢!
他脸上这点儿算什么?
跟人命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罢了,厚礼我是备下了,只是,为父好奇,那家人背后的靠山是谁啊。
瑶儿当街表明了她的身份,那家人依旧将她捉走了。
为父这几天也一直在查,可那家人,不好查呀,为父一点头绪都没有。”
“哼,你查人家做什么?”
上官青一甩袖子,“瑶儿犯了错,你管人家是谁,你就得押着她去赔礼道歉。
尤其,人家还是大着肚子的孕妇,这就更要去了。”
上官青说着,四下看了眼,问:“我娘么?”
“等下我去问问,产妇需要些什么,药材还是燕窝,咱们都准备着。
先把瑶儿领回来,再说其他。”
“你娘 ,她带着人跑去那家要人去了,至今还没回来。”
“你 我 地方,你就没拦着她?”
“你让我怎么说你呢,你也。太纵容她们母女俩了。
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纵的她们没法没天,才会惹出祸端来。
儿子这脸,便是王爷今儿揍的,说儿子治家不严。”
“您要是不想让儿子在王爷身边奔个前程,您就继续纵容他们作吧!”
上官青说完,抬脚就往外走去,“来人,来库房,备一份厚厚的重礼,随我去赔礼道歉。”
“什么?王爷揍了青儿?”
“王爷怎么知道,瑶儿在街上做的事?难不成,那位宸公子,背后的靠山,是王爷?”
想到这里,上官文宇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。
直到这个时候,他才后知后觉,那位公子府上的牌匾刻的字,可不是耳东“陈”,而是寓意为“宫殿”,代表帝王皇权的“宸”字。
试问整个北临,谁将将此“宸”字,光明正大的挂在门口?
再加之青儿无意间透露的,王爷秘密回京一事,回来的时间,与那位宸公子来北临的时间大概吻合。
轰……
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预感,那就是,瑶儿气早产的人,恐怕不是一般夫人。
而是那位爷的夫人啊!
毕竟,所有的时间一推算,都无一例外的,对上了。
“坏了!”
“坏了!”
上官文宇连说两句坏了。
忍着恐惧掐了把自己打颤的双腿,急忙追了出去。
走到一半,又折了回来,重新走进书房里,打开了他多年不曾打开的暗格。
将里面的东西,贴身装好。
他拍了拍胸口,心说今日这道坎儿,若是过不去了,别说青儿被毁了。
就是他们上官家,恐怕都要大祸临头啊!
既然如此,那他,便要尽可能的,为他争取出一条活路来。
此时,海棠苑里,男人正亲自伺候沈意欢用饭。
一身青色圆领袍,倒是叫他多了一丝秀气。
沈意欢一边用饭,一边出神的想。
“怎么样?为夫看着没变丑吧?”
男人将饭喂到她嘴边儿,得意的唇角都勾起来了。
沈意欢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床上正躺着的,嘴里发出“噗嗤噗嗤”的女儿。
将嘴里的饭咽下去了,这才用下巴点了点床上的小人儿,道:“女儿面前说这个,你好没脸没皮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男人挑眉,又喂了她一嘴,“她又听不懂。”
“意意,那他害了你的人,我不会放过她的,我曾发誓,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了你。
这次,是疏忽,以后,你且看着就是。”
沈意欢摇摇头,“不关你的事,她说我几句,又不疼又不痒的,也就罢了。
谁知道,她竟然那般歹毒,想要害我们的孩儿。
要不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在那探头探脑,我都没往她身上想。
既然夫君心里有了主意,那我跟女儿,便听夫君的。
总归,夫君也不会让我们母女白白吃了那闷亏。”
沈意欢眼神娇俏,一副依赖他的模样,惹的男人眼睛直发光。
“意意,你真的不生我气了吗?我还怕你会气我好久呢!”
“我气你做什么?又不是你要自己的妻女,你自己心里多难受,我能不知道吗?
你夜里替我盖了多少次被,被伺候我翻了多少次身。
偷摸对着我肚子说的那些话,我可都记着呢!
我还能因为一个旁人,怪起自己丈夫不成?”
男人态度这般好,她在扭扭捏捏岂不是将人推出去了?
若她真因为这件事与他闹了矛盾,那她才是最大的傻子。
上官瑶的惨状,阿大可都托宝琴来告诉她了。
该受到惩罚的人,已经得到了报应,她干嘛还揪着不放。
过好眼下才是最最要紧的。
“好意意,我就知道,你不会因为一个无关之人,恼了我的。”
男人放下碗,轻轻将她搂进怀里,拍着她的肩膀,目光落在女儿身上,“意意,我明白你的心思,你放心,我永远不会那般!”
男人只说了这一句,却也没有再说其他。
他没说的是,他永远不会因为别的女人,让意意委屈。
只静静与她靠了一会儿,就哄着她睡下了。
床上的小娃“啊噗啊噗”的嘟着嘴,一旁是他最爱的女人。
等将剩下的敌人清扫干净,他也该回去京城,让她享享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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