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傅司州的话是直接了点,但也没说错。
被老父亲揭了短的冬冬哼了哼,也是不客气:“妈咪,刚刚爸爸和一个漂亮姨姨聊天!”
傅司州气得直接把人从梁瓷怀里面拎走,在他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:“谁教你撒谎的?”
“我没有撒谎!妈咪,爸爸他恼羞成怒!”
“哟,你还知道恼羞成怒啊!”
梁瓷看着他们父子互相伤害,在一旁只笑不语。
这样的场景她早就习惯了,冬冬性子活泼,还一肚子坏水,没少坑害傅司州。
每年他爷爷奶奶过来的时候,他就拿着自己的小本本告状。
明明是因为他吃饭不认真把碗摔了挨了傅司州的骂,他说成傅司州因为他不小心摔了个碗对他又打又骂。
不过冬冬也意识到,爷爷奶奶也管不住他爸爸,不能为他“主持公道”。
所以他现在主要是向她告状,说话添油加醋,别的小朋友看图说话都还没完全利索,他倒好,已经学会语言的艺术。
“妈咪救我!妈咪救我!”
“谁都救不了你!”
傅司州按着他,冬冬在老父亲怀里面压根就跑不掉,意识到梁瓷不会救他之后,他连忙识时务地认错。
每次都是这样,傅司州被他气得都快乳腺增生了。
时间已经不早了,回去的路上,冬冬在梁瓷怀里面直接就睡过去。
快四岁的小朋友,三十多斤的体重,抱一会儿梁瓷还吃得消,一直抱着,手都是酸的。
傅司州见状,把儿子接到自己手上。
到家后,他把儿子交给保姆转身就回房。
这房子是梁瓷怀孕后重新买的平层,近三百平的面积,做了五房,主卧离儿童房还有些距离。
梁瓷刚卸完妆,见他这么快就进来:“冬冬没醒吧?”
“睡得跟猪一样。”
傅司州轻哼了一声,从身后抱住了她:“今天晚上的裙子很漂亮,梁导。”
梁瓷今年的新片才拍完,前段时间都在外地拍摄,傅司州要看顾公司又要照顾儿子,一个月才抽出两天的时间去探班。
探班的时候儿子还得跟着,他心猿意马想过夫妻生活也只能硬生生憋着。
算起来,两人已经将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亲热了。
忙起来的时候梁瓷没什么感觉,今天晚上颁奖典礼结束后,整个人放松下来,被傅司州这样抱着,她不免也有几分想法。
她微微闭着眼,抬手往后勾着他的脖子:“只是衣服漂亮吗,傅总?”
梁瓷生完冬冬后,人更丰腴了一些,那领口下的风光更甚。
大手覆在上面,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,梁瓷只觉得烫,烫到心口里面去。
傅司州偏头亲她,湿热的吻带着她身上的皮肤起着一阵阵的小疙瘩。
耳边男人急促的呼吸像是勾引,梁瓷忍不住,呼吸也跟着急了起来。
浑浑噩噩间,梁瓷听到了布帛被撕裂的声音。
她惊觉过来,“你别——”
然而已经晚了,好好的裙子,直接就被傅司州从领口撕开了。
他空了一只手,将裙摆来撩起来。
她忍不住皱起眉,轻哼了一声。
前面的镜子映着两人荒唐的一切,梁瓷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裙子破烂不堪的样子,夹起来的头发摇摇欲坠,似乎随时要散开来。
……
梁瓷醒过来的时候,傅司州已经去公司了。
外面安静得很,她在水台前坐了一会儿,保姆回来,跟她说冬冬想让她晚上去接他放学。
梁瓷收回思绪,点了点头,应了声好。
昨晚她获奖的事情直接上了热搜,过去那十年演艺生涯也被人扒了出来,就连她和夏萱那些陈年烂事也被扒拉出来。
梁瓷只扫了眼,并不在意外界的评论。
微信里面是楼意她们几人的恭喜消息,昨晚回来后就被傅司州拉着这样那样,也没来得及看。
梁瓷这才一一回了消息,赵念千约她中午吃饭,梁瓷干脆让家里阿姨中午别做饭了,化了个妆后戴着口罩出门。
“梁导,见你一面不容易啊。”
赵念千和林景程结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女儿,林景程为了照顾女儿,退居公司二线,只出席公司的重要场合,平时只在A大上几节课,其他时候都在家带女儿,让赵念千恢复后能够安心继续经营事业。
赵念千说她忙,她也不遑多让。
吃过午饭后,两人心血来潮,想回S中看看。
七年前梁瓷作为出色校友回校参加百年校庆,如今她已经是学校的名人堂里面的名人了。
赵念千和林景程偶尔会带着女儿回S中故地重游,倒是梁瓷,除了四年前陈霁毕业的时候来过一次,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了。
四年的时间,S中的变化大的很。
不管是校道还是教室,都已经变了模样,几乎找不出二十年前,两人在这儿读高中的痕迹。
从S中出来,赵念千接了通电话匆匆离开。
梁瓷没着急着离开,到对面的奶茶店坐了一会儿,眼看着时间差不多,这才打算开车过去接儿子。
走出奶茶店的时候,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。
梁瓷下意识往驾驶座那儿看了一眼,看到里面的时宴时,她不禁怔了一下。
两人尽管都在A市,但碰面的机会不多,梁瓷上一次见到时宴,还是两年前,陪傅司州出席一场晚宴。
傅从文和王静语两人回国偶尔会带着冬冬去时家,傅司州和时宴这一辈没什么交情,倒是冬冬很讨时易和关善真的喜欢,梁瓷好几次过去接冬冬回家,都没有碰到过时宴。
她不知道时宴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,也不想知道。
不过一秒,梁瓷便收回了视线。
正巧这时候,傅司州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去接冬冬。
梁瓷过了马路,走到车旁:“我在S中这边,现在打算过去。”
“傅太太能先来接一下我吗?”
梁瓷系好安全带,听到他这话,不禁挑了一下眉:“你早退?”
“傅太太那么能挣钱,应该不缺我的那点全勤吧?”
梁瓷哼笑了一声:“十五分钟后到承远。”
“等你。”
挂了电话,梁瓷驱车离开,后视镜里面那辆黑色的轿车越来越远,直到最后,完全消失不见,就如同时宴在她的人生里面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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