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这玩意压根就不是,您才是皇帝啊!”
马匪头子在怂恿雷震,劝他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姜老汉干掉得了,省的对方在那里跳来跳去。
手里有兵,兜里有钱,背后有人就是不一样。
曾几何时,韩王天天藏着掖着,但现在什么都不怕了,因为完全站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上。
天时,是钱;地利,是兵;人和,是雷先生。
“冷静点好不好?不要天天就想着打打杀杀,我有很多手段可以收拾姜老汉,非得造那么多杀孽干嘛?”
“韩叔啊,这样跟你说吧,杀太多会失天和。”
假惺惺,绝对是假惺惺。
嘴上说着杀太多伤天和,手底下却一直都没停过,谁要是相信这个话了,谁就是个二傻子。
瘾君子发誓戒毒、烂赌鬼剁手指头戒赌、外围小姐笃定从良,再加上雷震不愿杀人,这四种全是一样一样的。
因为瘾君子戒不掉毒,烂赌鬼不可能不赌,外围小姐这辈子也不会从良,因为快钱赚的太舒服了,再也回不去了。
雷震不愿多造杀孽,完全就是当婊子立牌坊。
“还得是先生有格局啊,我就不行了,谁惹我我就杀谁,主打不服就干。”韩王毫不吝啬伸出大拇指赞道:“从前只从电视里看到明君,但现在是真真正正看到了明君,虽然我就是个大老粗,但感觉先生就是传说中的虚怀若谷、海纳百川……”
大老粗?
成语用的贼溜,就是个嘴上的大老粗。
“别乱夸。”
“我不是乱夸,你就用一次呗,用完之后谈谈感受,咱现在兵到了,还需要怕谁?”
说到底,韩王就想让雷震用一下自己的精锐。
杀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人家先给钱了,总得让人感受下他们韩家的马匪作战起来到底有多勇。
眼看就要嘎嘎乱杀,他是真的坐不住了。
“爸,雷先生心里有数,你就别说了。”韩月春满脸无奈道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你的那一套早就不顶用了,如果真有用,咱们家这些年也不至于如此啊。”
“嗨,我就是想让先生过个瘾,试试咱家的刀究竟快不快。”韩王解释。
“韩叔,你是不是还要在旁边擂鼓助威?”雷震哭笑不得。
他看得出来,这老头就是喜欢凑热闹,杀谁都跟他没多大关系,但唯有热闹不容错过。
“擂鼓?一个鼓太大了,我用唢呐。”
说话间,韩王还真掏出个唢呐。
这玩意小巧轻便好携带,属于最牛逼的存在,任何乐器都别想挡住它的锋芒。
最关键的在于只要吹响,不是上天就是拜堂。
“人手布置好,听我命令。”雷震摆摆手道:“先把唢呐收起来吧,千万别对我吹,扛不住。”
“好嘞,哈哈哈……”
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,雷震始终不见姜老汉。
仿佛彼此的关系突然就这么断了,而且还没有任何回旋余地。
面对这个情况,姜老汉只是笑笑。
他每天很忙,来的家族太多了,每家都要拜访他。
对于这种情况,他没有任何隐瞒,迎来送往都是他亲力而为,各种礼物照单全收,毫不在意这个举动是否合适。
这些情况全被金菊记录在案,包括几点见了哪个家族族长,待了多久,送了什么之类的。
“太欺负人了,这是僭越!”
金菊很愤怒,因为对方摆明了搞僭越。
就算雷先生不见,这些家族族长是不是也得见自己一下?但事实上除了第一天西北这些小家族拜见了她,后面来的就没有这回事了。
家族领导者再大,她金菊这位民调局的副局长也是货真价实的,从职务上来说,跟姜老汉是平级的。
结果所有人都往姜老汉那边跑,对待自己也就是口头上的尊重。
所以当金菊把这些事汇报给雷震的时候,怎么都忍不住内心的怒火,恨不得现在就把姜家踏平。
“淡定,让他随便玩。”雷震慢条斯理的抽口烟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,姜老汉也风光了一辈子,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雅兴。”
“雷震,你忍得了吗?”
“废话,我最能忍了,不信的话我陪你玩四个小时扑克。”
“……”
金菊还不了解雷震,不清楚对方杀心已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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