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月底或十月初,我可能会再来一趟,我和朋友打算合伙开一个服装店,还准备随后再开一个服装厂。”
“干爸,干妈,到时候你们也投点资吧。”
啊?
这丫头说要开厂?
余琴张了张嘴:“子矜,这得要很多钱吧?”
徐子矜呵呵一笑:“干妈,我这个朋友有钱,我主要是出技术。”
“想投多少,你们自己拿主意,保证赚钱!”
谁不爱钱?
那些年的苦日子让余琴这个娇小姐明白:钱不是万能的,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!
而且,她无比信任这个干女儿。
想了想,她轻轻地说道:
“家里还有五万块存款,留两万修房子和备用,另外三万你拿走。”
“好。”
徐子矜也不多说,帝都的生意,牛家与杨家,她都准备给一份。
八十年代,是最好赚钱的年代。
她有信心,让他们都成为帝都圈子里的富人。
下午三点,徐子矜从牛家出来了。
她答应了今天晚上给许振中做饭,菜不用买,空间什么都有。
看看时间还早,她准备还是坐坐公交好了,这样也能更好地了解这个时代帝都的风土人情。
出了门,她往公交车站方向而去……
“老人家,你太过分了!我好心好意扶你,你竟然赖上我了?”
“你就是这样当老人的吗?”
碰瓷?
一个女声又急又怒,声音很年轻。
而且,徐子矜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。
还没等她搞清楚什么情况,一个苍老的声音震天动地的传了起来……
“快来人啊,这个姑娘撞了我还不肯承认啊。”
“大家快来评评理啊,撞了人不承认,还想逃,这人太坏了!”
这下,姑娘的声音更急了:“老奶奶,你冤枉人,太过分了。”
“不是我撞的你,明明是你自己跌倒的啊。”
“我好心好意来扶你,你这样对我,你还是人吗?”
听到这声音,徐子矜立即跑了过去,一看发现竟然真是熟人。
“这位大娘,你真的太过分了。”
“明明是自己摔的,这个小妹妹好心来扶你,你却赖上她,你这叫讹人,知道吗?”
“我已经叫人去报警了,小妹妹,你不要怕,我给你作证。”
当林晋英看到徐子矜时,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她想张嘴,徐子矜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,她这才没喊出声来。
老太太见杀出个意外,顿时就急了。
嚷道:“你们是一伙的,故意推脱责任。”
“我的天啊,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啊,撞了人还不认账啊。”
“大家快来评评理啊,我可怜的老婆子了,无权无势被人撞了还想耍赖啊!”
这一喊,林晋英气得嘴唇都发抖。
她没想到,从小学到大的‘学雷锋、做好事’竟然结果会是这样!
她怒了,就要吵。
徐子矜朝她暗中摇了摇头,示意她别急。
然后呵呵一笑,对着围过来的群众,故意拨高了声音:“这位大娘,你听听我的口音,可是帝都的口音?”
“你再听听这位小妹妹的口音,是哪里的?”
“各位叔叔阿姨、大伯大娘,我姓徐,是从Q省来帝都出差的。”
“而且,我是第一次来。”
“这是我的介绍信,你看看吧,你们说,我和这个同志认识吗?”
人越来越多,徐子矜把介绍信给大家看。
顿时有人点头:“的确,是刚来没几天的人。”
“是啊,Q省离这么远,帝都又这么大,肯定不认识。”
徐子矜笑了。
她可是有经验的人。
听到这些,她笑道:“说真心话,我不是想找事,只是想帮这个小妹妹伸张正义。”
“这个大娘的行为,太伤人心了。”
“这个小妹妹本来是学雷锋做好事,而她却去诬赖人家,大家说过不过分吗?”
太过分了!
这时有人大喊:“这种老骗子,绝不能放过,把她抓去派出所!”
“我们大家都给这位学雷锋做好事的同志作证。”
“对对对,我也作证,就是这个老太太讹人!”
“还有我、还有我!”
这一下,群情激愤,地上的老太太一听,“呼”的一下爬了起来。
她恶狠狠地盯着徐子矜:“死贱人,断人财路是要遭报应的!”
什么?
徐子矜真被这老太太毁了三观。
“老太婆,丧尽天良做坏事,老天爷是有眼睛的。”
“你一定会遭报应的!”
“人家好心扶你,你却诬赖人家,小心遭雷劈!”
“你做这种事,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?”
“不要走,公安马上就来了。”
这话一落,人群中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……
“别让她跑了,抓她去派出所,她肯定还有前科!”
“这种人,雷公不劈,没天理!必须让她得到教训!”
老太太一听,心中大惊,冲着人群就撞过去:“让开、让开,撞着你们别怪我!”
这老太太至少有七十岁,一头花白的头发杂乱无章,一张枯树皮般的脸藏污纳垢。
一双三角眼,透着凶光。
总有人胆小怕事的,看她这凶狠的样子,于是纷纷朝两边让开,老太太飞快地跑出人群中。
可就在这时,她才跑出十几步,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老婆子来了个狗吃屎……
“摔得好!”
“这种人,摔死也活该!”
地上的老婆婆痛得满眼是泪,头上传来一阵剧痛,手一摸、满手是血……
“啊啊啊~~~好痛、痛死我了!”
还能叫,那就是没事。
老婆子在地上惨叫着,却没再有一个人围过去……
“走吧走吧,这就是报应!”
“就是,不是不报、时候没到、时候到了,一切全报!”
“大家快走吧,别让她再给赖上了!”
“小同志你也别再好心了,这种人不值得你去帮!”
这话一落,围着的人一哄而散,有人走前还交代林晋英一句。
“谢谢你,徐姐姐。”
等人群散尽,林晋英赶紧道谢,看也没看不远处那惨叫的老婆子一眼。
徐子矜轻轻一笑:“不用谢,举手之劳而已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帝都医学院不在这边,但林晋英的家离这里不远。
“今天下午没课,我回家一趟,没想到就遇上了这种事。”
“刚才我真是快吓死了,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扶人了。”
“徐姐姐,今天要不是你,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,太谢谢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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