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”穿着长裙的女孩主动打招呼,在旁边落座,目光在他唇上的伤疤处顿了顿,很快当作什么也没看见,继续说,“你就是路柏川吗?我听路爷爷提过你好多次,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。”
路柏川独自坐在餐桌角落,手里端着酒杯,高脚杯里的白色液体是纯净水,但他不说别人也只当那是酒。
他在这里坐了没两分钟就有人搭话,略感意外,并对自己唇上的伤疤感到失望。
啧,就这么点用处吗?真是高估它了。
刚刚才跟黎念说完这个伤疤可以挡桃花,这不就打脸了吗?
黎念被路嫣然叫去一起拍照,路柏川就算想走也得等她回来,只好耐着性子坐着,不冷不热地应了声,“嗯。”
完全没有要将聊天继续下去的意思。
如果只是来简单打个招呼,路柏川这个态度亮出来,对方就该识趣地离开了,但女孩显然是有目的的,仿佛没有意识到路柏川的冷淡,又或者是觉得他就是这样的性格,并不介意,“我们年纪差不多,有机会的话可以约出来玩,”
女孩把手机递过来,“加个联系方式吧?”
路柏川没动,懒懒抬眸,“不好意思,加不了。”
“加不了是什么意思?”女孩追问,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,笑盈盈地说,“可别告诉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。”
她这话说得很有意思,路柏川反问,“我不能有吗?”
“看起来不像,”女孩盯着他唇上那点伤疤,“我朋友说你有女朋友,但我不信,如果是被别人咬出来的伤口,不长你这样。”
太靠里了,只有自己才能咬到那个位置。
不过最给她信心的,还是直觉,路柏川从头到脚,写满慵懒恣意,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,他的心是飘在空中的,并没有被某个特定的人拴住,而她想做那个人。
路柏川晃了晃酒杯,水面荡起阵阵涟漪,淡声说,“你猜错了。”
“你还想骗我啊?”他的态度反倒让女孩更有信心了,有些得意地说,“我看人很准的,你骗不过我。”
这个联系方式她要定了。
路柏川撑着脸,目光落在不远处,忽而一笑,抬抬下巴,“喏,我女朋友来了。”
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果然看到一个正在朝这边走来的女孩,穿着过于休闲随意,跟这种场合格格不入,却给人一种和路柏川类似的感觉,她惊讶不已。
还真有女朋友啊?
路柏川仰头将杯里的水饮尽,朝黎念走过去。
隔着一段距离,黎念没听到他跟那女孩说的话,只是看到他端的酒杯。
“你喝酒了吗?”
“没,”路柏川说,“是水。”
黎念也觉得他不大可能喝酒,除了高中受伤那阵子,他对自身管理都是很严格的,烟酒绝对不碰。
“我跟嫣然拍完照了,她说要切蛋糕,要我喊你过去。”
“啧,”路柏川没耐心,挺烦这种所谓的仪式感的,但来都来了,“走吧。”
这场成人礼的主人公路嫣然当着大家的面切了蛋糕,第一块给老爷子,第二块越过她妈给了路柏川,第三块则给了黎念,肉眼可见,她妈妈的脸色难看得不行,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。
黎念捧着蛋糕像捧炸弹,都不敢吃了,小声问路柏川,“她跟她妈妈关系不好吗?”
周围都是人,为了避免议论人家家事的话被谁听去,她声音压得很低,路柏川没听清,偏了偏头,微微弯腰,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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