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是金疮药,五毒散、七星海棠、落回、逍遥丸、阴阳合欢散,”
“这个这个,这个是蒙汗药。”
他在一堆药瓶里扒拉了半天,终于找到了他们要的药,随后一脸兴奋的将药递给陆晏。
老大夫:“……”
他看了看桌子上那一堆随时可见阎王的药,连人带椅子往旁边挪了挪。
见不安全,又再次挪了挪。
这下,他可以确定了,这群人可不止是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了,还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。
毕竟,谁家好人是带着一堆毒药的?
就是不知道,他今天还能不能走出这道门。
想到这里,他脸又白了几分。
不只是他这么想,就连同行的青衣卫也满脸好奇,“你小子,有金疮药、五毒散这些都正常,咋还有那什么劳什子合欢散?”
听到他的话,老大夫人都麻了。
正常?哪里正常了?
哦,金疮药是正常,可剩余几个,哪个不是见血封喉的?
“嘿嘿,这不是以防万一嘛。”
“不过,你这全部和(huo)一起,毒药跟金疮药是如何区分?”
“那简单,红色的塞子是毒药,绿色的是金疮药,这个桃花色的自然就是合欢散了。”
苏子苓:“……”
好,简单,粗暴。
陆晏接过药瓶,随后看向苏子苓。
苏子苓看向老大夫,“大夫,这让他用一点蒙汗药,暂时昏迷过去,再挖肉应该没事吧?”
提及专业,老大夫也顾不上担忧了,他一边捋着胡须,一边低眉沉思。
片刻之后,这才抬起头来,“按理可行,蒙汗药可以让他昏迷,暂时失去痛觉,这样就没有他人清醒的时候痛了。”
他越说眼睛越亮,“我觉得可行,”说着竟是拿起匕首,“我来挖肉,正好观察他的伤口。”
陆晏:“?”
青衣卫:“??”
刚刚不是您老说的,鸡都没杀过吗?
老大夫像是没看到他们的目光,直接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布,倒了一些药,笑眯眯的朝着青五走去。
老大夫今年六十有五,满头银发白胡须,脸上皮肤皱皱巴巴的,笑起来眼睛就只剩一条缝,像他说的,看起来确实不像好人。
青五愣是被吓得冒了冷汗,怎么看都觉得这人不怀好意。
他看向陆晏,眼里满是求救,“头儿,我不怕疼,这蒙汗药就不必了吧?”
陆晏还没说话,老大夫就点头了。
“要的,要的,这是为你好,这生挖肉谁受得了啊,来,别挣扎……”
青五:“……”
苏子苓:“……”
好家伙,这下不止青五觉得他不怀好意了,苏子苓看着都有点怕了。
这算是,医痴了吧?
遇到新奇的药,新奇的治疗方法,便狂热得不行。
见他要躲,老大夫站直了身体,收了脸上的笑,转身看向陆晏,“你这兄弟不怎么配合,找两个人来按着点,他这伤口不能再拖了,早点治了早点好。”
看着他人前人后两张脸,青五都麻了,问题是,陆晏手一挥,立马就有四个青衣卫上前来,分别按住他的四肢。
陆晏来到他身边,眼神格外坚定,带着说不出的安心,“放心,我会一直看着的。”
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。
真要昏迷了,若是这大夫动点什么手脚,他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但他也知道,哪怕他扛得住痛,但这么多腐肉,真挖完,只怕真会活生生痛死。
看着陆晏的眼睛,他没在挣扎,乖乖配合着被迷晕。
要昏过去那瞬间,他心里想的竟是:原来蒙汗药是这种味道啊?
可真难闻,看来以后得让青六好好改改。
见他们要动手,苏子苓退了出去,想着刚刚青五都没怎么吃东西,怕他一会儿醒过来会饿。
她回到苏家,拿了一些银耳出来,她们家里目前也就这玩意儿好点了。
倒是可以杀只鸡,不过他刚做了手术,不适合太油腻的。
她炖了一蛊银耳羹,又用砂锅煮了一锅粥,还不忘了煮折耳根汤。
别的她也不懂,但是折耳根是真的好用,这时候也是最合适的。
见她在忙,苏阿奶坐在火塘边,帮着烧火,“人怎么样?”
“伤得挺重的,大夫正在处理伤口,我想着给他弄点吃的。”
苏阿奶点了点头,“应该的,明天给他杀只鸡吧,鸡汤更补些。”
苏子苓:“成,到时候让二十他们看看,能不能打到山鸽子,山鸽子更补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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