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颗能有十几二十斤?”苏阿奶瞪大了眼睛。
“差不多。”苏子苓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我滴乖乖,这么高产,咋感觉比红薯产量还高啊?”
“那到没有,比起红薯还是差一点的,不过确实比其他的高多了。”红薯产量最高,这是不容置疑的。
土瓜被她直接放背篓里,“这么多,晚点给三叔婆他们也送几个吧,都尝尝味。”
“你看着来就行,”苏阿奶一边啃着土瓜,一边问道:“晚饭怎么吃?豌豆已经煮在锣锅里了,差不多可以吃了。”
看着一旁的那些麻袋,她又说道:“你忙你的吧,我把米饭蒸起来,晚点你不是要做那个什么洋芋吗?到时候煎个洋芋就成。”
苏子苓点了点头,她还要看看姜芋那些,“行,阿奶,你舀点酸旺子放甑子里,甑子底再蒸个蛋吧,一会儿我煎个洋芋,然后掏点酱菜就可以吃了。”
苏阿奶回厨房做饭,苏子苓继续挑着姜芋,阿秀坐在旁边看着,院子里除了她“咔嚓、咔嚓”啃土瓜声,就是一旁的鸡咕咕叫了。
“太阳快要落山了,你猪喂了没?”
阿秀摇摇头,“不着急,我都弄好了,一会儿直接倒槽里就成,兔子跟鸡鸭那些早喂完了。”
“阿姐,这个是什么?”
她盯着地上的姜芋,眼里满是好奇。
“姜芋,明年种下去,到时候它的叶子那些可以拿来喂猪喂牛,块茎跟红薯一样捣碎,可以做姜芋粉,不放糖煮出来甜滋滋的,可好吃了。”
姜芋粉跟藕粉差不多,吃起来口感味道也挺像,只不过姜芋粉比藕粉更甜一些。
这一百多斤,能种不老少了呢,到时候不管是放食肆还是山坳卖都成。
翻完姜芋,她顺带着将胰岛果也看了一遍,全部翻看完整个人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阿秀见状,颠儿颠儿的跑过来给她捶腰,“阿姐,是这里吗?有没有舒服点?”
八岁的阿秀已经有一股劲儿了,再加上吃的饱,力气比前两月大了不少,她的小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腰上。
这个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,苏子苓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,“再使点劲儿阿秀。”
“嗳!”她应得很响亮,“阿姐,要不你躺床上吧,我给你踩踩。”
“我以前经常给我爹还有阿娘踩,她们可喜欢了。”
苏阿奶出来就听到了她的话,“你可不兴给你阿姐踩啊,这样捶捶好了。”
“哦。”阿秀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。
苏子苓摸了摸她的头,“好了,好了,不酸了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苏子苓把挑好的种子一袋一袋搬进屋里,那些吃的就拿去厨房,番椒则是单独放一个屋。
见时间还早,她把土瓜拿了一些出来放篮子里,对着那边正在倒猪食的阿秀喊了一声。
“阿秀你喂完了就把这些土瓜给三叔婆他们送去,给你隔壁阿元弟弟三个,给季婶家两个,剩下的就分给三叔婆跟四叔婆家,我都给你打好结了,到时候一家给一串就行。”
怕她记不到哪家给多少,苏子苓直接把土瓜打结,正好四串,一家一串。
“嗳,我知道了,阿姐你给我放门边吧,我这边快好了。”
苏子苓把土瓜放门边,转身进了厨房,苏阿奶正在蒸饭,大灶上热气腾腾的,火塘上加着锣锅,骨头汤的香味阵阵溢出,满屋子都是肉香。
“阿奶,你剪的那个番椒种呢?时间还早,我去把它撒了。”
“放屋里呢,我去给你拿。”苏阿奶擦了擦手上的水,回屋给她拿种子。
这番椒种苏阿奶剪了好久,一有空就剪。
把干番椒破肚再把番椒籽扒拉下来,籽做种,番椒还是可以舂来吃的。
番椒辣眼睛,一天剪不了多少,若是光她们自家的还真要不了多少,但村里好些人家都说让给她们留点,苏阿奶也就迟迟没剪够。
“这些够吧?不够还有。”苏阿奶拿了一个布袋子,这袋子还是用碎布缝的,东拼西凑的,什么颜色都有。
“差不多了,估摸着要不了这么多,不过先撒出来吧,到时候若是真的种不完,看看谁家要,给他们去种也成。”
苏子苓接过布袋,去井里打了一桶水,拿了一个盆出来,布袋子的口子扎紧,把番椒籽泡在盆里。
泡好后端到一旁放着,她拿起背篓,去后院背了一背篓碎粪。
前面特意铲了一些猪粪跟牛粪倒在鸡圈的一个角落里给鸡去扒拉。
鸡会把粪搜得碎碎的,然后再铲出来晒在后院里。
晒了小半个月,此时已经完全晒干了。
粪铲好,锄头拿好,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没看到她要找的木锤子。
“阿奶,我记得阿公好像做了一个木锤子的,怎么没看到?”
“你看看在不在猪圈上面,应该是放在梁上了。”苏阿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。
“哦,我看看。”
苏子苓带着帽子,爬了上去,果然卡在上面。
盖猪圈跟牛圈的时候都搭了个两层,只不过二楼没踩楼板,就是搭了一些梁,用来放干草跟鞍子那些。
“你一个人也弄不完,要不再等等,等你大哥回来了让他跟你一起。”
看时间不早也不晚的,苏阿奶提醒道。
“我先去捶地,等我大哥回来了让他直接过来就行,不对,得提个桶,还要带上瓢。”
苏子苓背着背篓,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拿着木锤,“阿奶,我走了啊。”
到了田边,她把粪放一旁,朝着一旁的空地去。
那里有两块空地,特意留出来育番椒苗的。
她用锄头先把大块的土敲碎,然后便拿着木锤子慢慢的敲。
这是个精细活,要把所有大块的土都敲碎了,不过好在土晒得够干,敲起来就没那么吃力。
苏子仲来的时候她才敲了一半,手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。
“我来吧。”苏子仲接过木锤敲了起来,“我带了镰刀,你去割点艾草或者干草之类的,一会儿用来盖在上面。”
“大哥你来了!”见苏子仲来了,她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原以为会很快,没想到,光敲这个土就把手震得生疼。
见苏子仲敲着,她也没闲着,拿起镰刀就到一旁的地边去割艾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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