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自家种的那些红薯,还有村里的,不止她们村,还有其他村的人也会挑过来卖,到时候家里估计都要放不下了。
“行,那你早去早回,别太晚了。”
“嗳!”
九月,是个五色的季节,至少在苏子苓看来是这样的。
九月有红的番椒、草果跟花椒,黑的葡萄,绿色的八角与猕猴桃,黄色的木瓜,白色的红薯,橙的谷熟菌,以及那些藏在深山里还未被发现的颜色。
九月的傍晚,还有暖色的夕阳。
微风徐徐,夕阳将她的影子放大,她与影子并排,踏着余晖,一步一步往上爬。
九月没雨,天气干燥,草已枯黄,她穿过树林,寻着记忆,朝着那两棵酸木瓜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远远的,她便看到了那两棵酸木瓜矗立在杂草中。
树上的叶子稀稀疏疏的,只见那黄澄澄的酸木瓜三四个成一团,枝干上长满了一团团酸木瓜,若是放到现代城市里,只怕大家还会以为这是人插上去的。(酸木瓜图)
之所以没人摘,那是因为找不到怎么吃。
酸木瓜嫩的时候,就拇指大小,用来蘸番椒面最好吃了,特别嫩,还没什么酸味。(木瓜牙)
长到拳头大小还是绿色的时候是最难吃的,不仅涩,还特别酸,这时候它的籽还是白色的,没成熟。(绿色的酸木瓜)
成熟的酸木瓜是黄色的,籽是黑的,而且表皮散发着诱人的独特香味,让人闻一闻就会口水泛滥,当然,它仍旧很酸,但是已经不涩了。(成熟的酸木瓜)
还未靠近,苏子苓便已经闻到那诱人的香味了,她把麻袋放旁边,背着背篓开始摘。
酸木瓜树也有刺,而且还又粗又硬,只不过跟花椒比起来,还是酸木瓜要好摘一点。
木瓜都是一团一团的,个头比较大,摘起来也很快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她便已经摘满了一背篓。
摘满后倒入麻袋再继续摘背篓里,如此反复,麻袋装满了她也才摘了一棵酸木瓜,苏子仲上来时,她正在摘背篓里的。
听到身后出现的“咔嚓”声将她吓了一跳,“大哥?你怎么都不说话?吓我一跳。”
苏子仲来得急,脸色通红,额头上都是汗,“一个人都敢上山,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。”
苏子苓:“……”
“我这不是想着,就在屋后面嘛,又不是特别远的地方,你们萝卜种完了?”
“嗯。”苏子仲淡淡的嗯了一声,站在她旁边陪着她一起摘。
“还摘多少?”
“背篓满了就行,剩下的下次有空再来吧。”看着摘剩下的那棵,苏子苓满脸舍不得,她倒是想一次性摘完的。
她的小心思苏子仲又怎么会不知道,他看了看天色,“让三郎送两只麻袋过来吧,一次性摘回去。”
听到他的话,苏子苓眼睛亮了亮,“可以吗?”
看到他点头,苏子苓放下背篓,往外走了几步,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,“三郎,三郎!”
她喊得很大声,甚至能听到对面大山里传来的回音。
“表姐咋了?”
“你喊上我爹,给我送三四只麻袋过来。”苏子苓想了想,还是打算把苏父也喊上,两只麻袋也不够,这剩下的一棵,看着比刚摘完那棵还要大,估摸着可以摘三麻袋左右。
苏子苓喊完屏住呼吸听了一下,没听到他回应,也不知道听没听到。
她喊完就回来继续摘了,背篓满了以后两人就摘了放地上。
直到看到苏子仲摘了一个个丢地上,苏子苓再也忍不住了,“大哥,你轻点,这个摔坏了就放不住了,若是没破皮,没被摔,放地窖里可以放到过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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