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抗拒从严。”
杨束肃着脸,抱起许月瑶往床榻走。
“皇上,还是白天……”许月瑶声如蚊蝇。
“谁让你瞒朕。”杨束压了上去,“希望许刺史给朕的惊吓不会太大。”
“不然……”
杨束解开许月瑶的腰带,暗示性的往下滑。
许月瑶像兔子一样抖着身子。
给杨束瞧笑了,就这点胆子,亏她能撑得住。
直到把许月瑶折腾的没了一点力气,杨束才放过她。
……
“大人,天都黑了,咱们歇息会。”密卫对许靖州道。
许靖州恍若未闻,不断提速。
密卫仰头看天,熊猫般的眼睛说明了一切。
皇上,救命啊!我不想死!密卫在心里哀嚎。
什么疯药啊!都跑一天了!
还让不让人活!
许靖州没密卫那么多的心里话,眼里只有前方。
快!必须再快些!
一定要在宴会前赶到会宁!
“驾!”
大马狂奔,跑出了一段段的残影。
密卫泪以成河,说好的文弱呢?全是骗人的!
……
浣荷院,杨束给陆韫描眉,此次的宴席,他和陆韫都会在。
“好看。”杨束夸道。
陆韫轻笑,将杨束推了出去。
更衣的时候他在场,还不知道要换到几时。
杨束看着紧闭的房门,怀疑人生,不是恩爱两不疑?这算什么?换个衣裳都不给他看!
明摆着不信他!
记一笔,回头必须重算!
杨束微抬下巴,往庭院走。
墨梅嚼着肉粒,愉悦的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再睁眼,她愣住了,咦,肉粒呢?
墨梅抬起碟子看了看,一脸疑惑,明明还有啊,哪去了?
墨梅往地上找,以为是撒了,结果看到了明黄色的衣摆,墨梅缓缓抬头,目光定格在杨束嚼动的腮帮子上。
“姑爷,你在吃啥?”墨梅轻声问。
“肉粒,别说,味道还真不错。”
当着墨梅的面,杨束把最后一个肉粒扔进了嘴里。
墨梅气的小胸脯直起伏。
“小姐!姑爷抢我的肉粒!”墨梅拿着碟子,飞一般的去找陆韫告状。
杨束眨巴了两下眼,几个肉粒,她至于嘛!
多大的人了,还告状!
就不能像他一样大度点!
屋里,杨束撑着脑袋,冲墨梅划了划脖子,小丫头,太小气了!
有陆韫撑腰,墨梅才不怕杨束,朝他吐舌头。
“娘子,你看她!”
陆韫揉眉心,给杨束和墨梅一人塞了块糕点。
“我去看看冉儿。”陆韫起身往外走。
“小姐,等等我。”墨梅忙追上去,才不给姑爷欺负她的机会。
杨束吃着糕点,摇了摇头。
作为一国之君,他会跟个小丫头计较?
回头他还抢!
墨梅手里的零食,确实要更好吃。
陆韫缓了缓脚步,擦去墨梅嘴边的糕点末,瞧着她眉眼间飞扬的神采,陆韫扬了扬唇角。
有人跟她闹,墨梅明显很开心。
……
“嫂嫂。”杨冉站起身,迎向陆韫。
陆韫握住她的手,端详了陆韫好几眼,她从发间取出根簪子插进杨冉的发髻里。
“嫂嫂!”
“收着。”陆韫制止杨冉取下来。
这簪子,她常戴,见过的人不少,出现在杨冉头上,足以体现皇后对冉郡主的喜爱。
“胭脂淡了些。”陆韫携杨冉去梳妆台。
“冉儿,你大哥是秦国的帝王,你不必担心美貌引来灾祸,就像牡丹一样,尽情绽放。”
“你可以肆意活。”补上胭脂,陆韫摸了摸杨冉的脸,满眼柔意和疼惜。
杨冉眼眶微红,她来秦国,只是奢望一点点的好,可大哥和嫂嫂,却给了她全部,还觉得不够。
“今儿可不能哭。”陆韫擦去杨冉眼角的泪。
“走吧,别叫你大哥等久了。”
梧桐树下,杨束把玩着木牌,盘的不够,木牌还有些刺手。
“皇上。”牌九急步走向杨束,“许刺史回来了!”
杨束眼帘抬起,“谁?许靖州?”
这特么飞的啊!
牌九点头,“就在门口呢,模样十分狼狈。”
杨束蹙了蹙眉,让牌九把人带去书房。
“同皇后和郡主说一声,不必等朕,处理完事情,朕就过去。”杨束对侍女道。
书房里,许靖州头发散乱,衣服鞋子上全是土。
骑的太快,栽进了泥堆里。
但运气很不错,没断胳膊断腿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
杨束刚进书房,许靖州就急急迎上去。
杨束退了一步,满脸的惊讶,“许靖州?”
“你这怎么搞的?”
“密卫传信回来,说你得了失心疯。”
“瞧着是挺像的。”杨束绕许靖州走了一圈,手摸上下巴。
“皇上。”许靖州没心思同杨束玩笑,咬了咬牙,干涩开口:“臣大错特错!”
话落,许靖州同杨束讲起了自己遇见杨冉的事。
“皇上,臣此生非她不娶!求您成全!”许靖州跪了下去。
杨束冷了脸,“让郡主丢尽脸面,现在还想朕为你和其她女子赐婚!”
“许靖州,帝王的恩宠不是这么用的!”
“来人!将许刺史送回边关。”
许靖州讲述的时候,过于投入,没提杨冉的名字。
见杨束误会,许靖州扑了上去,不让杨束走。
“皇上,臣心悦的就是郡主!”
“之所以拒绝见面,也是不想委屈郡主,求皇上再给臣一个机会。”
“什么?”杨束斜睨许靖州,这么狗血的?
“皇上,臣从未对一个姑娘这般入心,连理智都丧失了。”许靖州苦涩不已,近在咫尺的幸福,他却亲手推开了。
“皇上,臣只求一个机会!”许靖州紧紧抓着杨束的手,满眼哀求。
杨束右眉微扬,整半天,还是个纯情大男孩!
外头谁敢相信,这是从容自若的许刺史。
“郡主成婚的时候,朕一定给刺史府下帖子。”
三言两语,就想让他给机会,他妹妹岂不是白受委屈。
“皇上!”
许靖州抱住杨束的腿。
杨束眼角抽动,这无赖的招数,他跟谁学的?
“臣这辈子,生是杨家的人,死是杨家的鬼!”许靖州放开嗓子喊,将脸面舍了。
杨束手捂住眼,真是没法看。
“大舅哥,你的矜持呢?”
“臣再矜持,就没娘子了。”许靖州巴巴看着杨束,一眼入心的人,要娶不到,他势必抱憾终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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