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里的谷子高粱什么的都收完了,也开始收地里的玉米。
掰玉米可是一个力气活,不仅要钻到玉米地里去把一个一个的玉米棒子掰下来,还要把玉米秸秆割倒。
苏软甜是钻玉米地掰玉米棒子的活 计,没办法,只能全副武装,她不仅戴了帽子,还围了围巾,戴了手套,穿着长袖,还把裤脚也扎了起来。
“甜甜,你不热吗?因为地里可热了,你又穿这么多,不会中暑吗?”花婶子看到苏软甜的装束,一下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苏软甜看着花婶子,有些无奈地说:“花婶子,我这不是怕被玉米叶子划伤嘛!而且还有很多虫子呢!”
花婶子笑着摇摇头,说:“你呀,真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。不过我们农村人可不讲究这些,你看我,就随便穿一件衣服,连帽子都没戴。”说着,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苏软甜看着花婶子,心里不禁感叹道:“花婶子真厉害啊,不怕热,也不怕被玉米叶子划伤。”
于是,苏软甜跟着花婶子一起钻进了玉米地,开始掰起了玉米。花婶子在前边掰玉米棒子扔在一个垄沟里,苏软甜掰了的玉米棒子也跟花婶扔在一堆。
玉米叶子打在脸上还有点疼,苏软甜要用手拨开,有点费时费力,所以走得并不快。她们身后是寒瑾宸在割玉米秸秆。
一开始还有点快,可掰着掰着玉米,苏软甜就慢下来,关键是手疼呀!
突然,苏软甜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音,似乎是什么东西在靠近。她紧张地停下手中的动作,警惕地看向四周。就在这时,一只野兔从玉米地里窜了出来。
野兔慌不择路的跑过来,撞在苏软甜手抓着的玉米秧子上,顿了一下就又跑走了。
苏软甜差点笑出来,但也继续掰玉米。她猜测是因为那边有人在掰玉米,野兔被惊扰了才跑过来的。
时间过得很快,太阳已经高高升起,气温也越来越高。苏软甜的汗水湿透了衣服,她感到有些疲惫。但她还是坚持着,不想让人看笑话。
苏软甜身上的体香,被她身上香囊的药香味掩盖住。即使现在她出汗了,也不会有太大的味道传出来。
他们几个人身上都有苏软甜做的香囊,不仅可以防蚊虫,还可以提神醒脑。
终于,花婶子喊停了。她们掰到头了,苏软甜已经累得直不起腰,她身后寒瑾宸已经追上来了。
“甜甜,你去地头树荫下歇歇吧!”
看着累的小脸儿通红,眼睛也泛着雾气的小丫头,寒瑾宸心疼的不行,要不是场合不对,又有其他人在,他恨不能拉着小丫头去树荫下休息。
坐在树荫下,喝着水壶里的冰绿豆汤,瞬间感觉全身都舒爽了。
不禁心里感叹,这灵泉水的作用是真的很逆天。刚刚还累的不想动,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。
不仅让苏软甜感叹,农民的辛苦,可看着他们脸上因为丰收而带上了喜悦时,苏软甜沉默了。
“甜甜累不累?”花婶子看着苏软甜,关心的问道。
“累,咋不累呢?我还是头一回掰玉米棒子。”
要不是她有先见之明,全副武装。她相信,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一定会被玉米叶子割的一下子小伤口。
自己皮肤娇嫩是一回事儿,这玉米叶子是真的很厉害。
三生产小队的地里,田景山媳妇正气的破口大骂,边上的看热闹的人不少,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劝说。
“你眼睛是放炮的瞎呀?看不见呀!”田景山媳妇手指着吕清芳破口大骂,脸涨得通红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吕清芳泪眼朦胧,哭哭啼啼,一副无辜小白花的样子,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原来,吕清芳负责掰棒子,一人三根垄,但她掰玉米棒子时总是丢三落四的,三根垄的玉米棒子,她差不多落下一根垄的。
田景山媳妇已经跟吕清芳说了一次又一次,可她依然如故,最后田景山媳妇也急眼了,冲过来指着吕清芳鼻子就开骂。
“你说有再一再二,哪有再三再四,跟她说了一次又一次。我又不是她娘,跟在她后面,给她擦屁股。”
“不是,我呜呜呜……”吕清芳话还没说完,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,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她那副楚楚可怜、备受欺负的小模样,让人看了心生怜悯。
然而,一看到她这副样子,田景山媳妇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这时,田柱子被人叫了过来,当他看到又是吕清芳惹事时,脑门子青筋直冒,脸色阴沉得吓人。
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,大声呵斥道:“看什么看,都回去干活儿去,不想要工分了。”
面向吕清芳,田柱子皱眉说:“你怎么回事?都多少次了?能不能长点记性啊?”
“景山媳妇儿,她要是再落下,你就数着,够一垄,就扣她一垄的工分补给你。”
听到这个,田景山媳妇还是不想干,可也看得出来,小队长心气不顺,也只好不作声回去干自己的活。
田柱子连理都不愿意理吕清芳,看了她一眼就走了。
吕清芳愣了愣,一边哭着一边回去干活了,只是这次她不敢再落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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