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走。”
江神医拉着孟锦月跑。
他们本就隐在人群之中,周围百姓看到这么气势不凡的士兵也吓到了,四处逃窜。
城内的卫兵们本就在拦百姓,如今看他们没挤在城门口也松了口气。
“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?”
隔壁院子的大婶狐疑望着祖孙两人:“不是说要回去奔丧吗?”
江神医挤出一抹笑来:“不是我们祖孙不想走,而是走不了,城门被关了,而且不知道哪里来的将士来了安城,老夫和孙儿都被吓了一跳,城门口那些要出城的人也一样,纷纷躲回城内。”
那婶子惊讶:“竟有这样的事情?我们这个小地方竟也有将士过来。”
江神医敷衍点了点头,直接关上了院门。
那婶子却因为江神医的话,忍不住去凑城门附近凑热闹。
“别慌别慌,”
江神医声音都在颤动,但依然强撑着开口。
“应当还不知我们具体在哪,如今我们不能自乱阵脚。”
江神医安慰着孟锦月,但心中也知道或许是迟早的事情。
不过哪怕是濒死的鱼也不会傻傻等死。
“刚才应当只是刚好叫我们在城门口碰到了,若京城来人了,想必几日路途劳累,他们也会先去县衙休整。”
“我们等会儿再去城门口观望观望,若是有旁人能出城,我们还是去试试,总好过在此处等死。”
他们若是能从安县出去还能有一线生机,有可能顺利出城。
但留在城内,结局就是等死。
孟锦月手心攥紧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休整了片刻,估摸着现在过去,再排队时,差不多便是黄昏时刻,出城的几率更高。
到了城门口,江神医神色一喜,果然想出城的不止他们,而且排起了队伍,也有士兵在检查。
城门虽关着,但看样子是即将要打开放行。
孟锦月面上点头,心中却叹气。
其实江神医早在刚才就已经自乱阵脚了,
若在平时,江神医一定能识别这是引蛇出洞的计谋。
但眼下奔逃途中,人本就紧张,很多事情便也看不清了。
孟锦月也并未出言提醒,毕竟这次逃不了也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一连检查了十余人等,城门依然没打开。
江神医额头汗直冒,他正犹豫是否要退时,便听到锁链的声音,果然城门正在被打开。
江神医还没来得及欣喜,便又听到马蹄声。
果然那些禁卫军又来了,身后便是县令,还有熟人林升壑。
林升壑身后还有一辆马车。
江神医心抖了抖,萧厌难道亲自过来了。
见林升壑骑着马去了那十余人面前,一一仔细巡视后才放行,江神医心跌入谷底。
“放行!”
这十余人被放出城内,士兵们便又开始重新检查路引。
孟锦月和江神医前面只有十来人,如今就算江神医想带着人退回城内也不可能了。
与江神医的慌张不同,孟锦月内心十分平静。
在他们前面只剩下几人时,孟锦月便感受到阴冷的视线扫在她身上。
她和江神医的伪装能骗过旁人,但骗不了身边熟悉他们的人。
比如林升壑也比如萧厌。
孟锦月抬起头,她能看见林升壑的欲言又止,也能看见萧厌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她。
江神医自然也注意到了,他受惊下险些摔倒,孟锦月连忙将人扶住。
“抬起头来,拿出路引。”
此刻刚好轮到他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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