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厌心猛地揪了一下。
孟锦月总是能轻易牵动他所有的心神,控制他全部的喜怒哀乐。
“我们之间怎么能叫苟合?”
萧厌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所有的难受。
他将她放到马车里,捧住她的脸,给她洗脑:
“我们从来都是名正言顺的。”
萧厌从始至终都是这样认为,就算孟锦月无数次说他们之间不该这样,但萧厌都从未改变过自己的想法。
因为这就是事实。
真正想错的是孟锦月。
见孟锦月难以置信望着他,萧厌语气依然笃定,继续洗脑:
“你为何不明白,当初是阿晔亲自将你托付给孤,也是他要孤娶你,若他战死,并未归京,你如今早就是孤的妻子。”
这些话萧厌说过不止一次,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。
孟锦月更是如此。
“就算后来阿晔回来,许过的承诺也不能更改,所以他也只能算我们之间的外人。”
“没有名分的一直都该是他才对,我们之间才是夫妻,从前就是,现在更是。”
见孟锦月要反驳,萧厌大手直接捂住她的嘴:
“杳杳,我知道你向来偏心他,可也要讲道理。”
“君子重诺,小人背信。谢云晔当初自己说的话,便该负责,也不该反悔。”
“他不仁在先,孤不义在后,他没资格指责孤。”
“你更不必觉得对不住他,任何人都不配叫你觉得歉疚。”
见孟锦月那双极为漂亮的眸子都睁大了几分,萧厌有些失笑。
他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,只怕在骂他颠倒黑白。
但只要能叫她别在乎孟锦溶的那些话,便足够了。
想到孟锦溶,萧厌眼眸再次幽深阴冷下来。
孟锦溶这样的人,叫她轻易死了,只会便宜她。
他会好好折磨她,叫她想死也死不了。
“你这些话都是歪理。”
孟锦月别过头去,根本不看他,胸脯不断起伏着,明显因为他的话生气。
萧厌见她油盐不进,完全不因为自己的话动摇,他只好结束这个话题。
“杳杳,过几日就是七夕了。”
萧厌黑眸发亮盯着她,语气中明显带着期待。
其实萧厌连要送她的东西都早已准备好了,也想好了那日要做什么……
他体内的蛊虫这几日一直躁动的厉害,他忍的快要疯了,谢云晔不知是否也是如此……
上次要她要的太狠,但等到七夕那日,想必应当可以。
“不要。”
萧厌只是刚开口,孟锦月就摇头,脸上满是抗拒。
萧厌脸上的笑意淡下来,他紧紧抿着唇。
“杳杳,我们之间已是夫妻,七夕你不愿同我一起,难道是想陪谢云晔?”
萧厌想到这种可能,眸底晦暗不明。
他不能叫谢云晔见到她,谢云晔体内也有蛊虫。
他们在一起,谁知谢云晔是否会失去理智,对孟锦月做不该做的事情。
“就算……我和阿晔一起,也是应该的。”
孟锦月说完便别过头去,看也不看他。
萧厌嘴角最后一丝笑意霎时没了,脸色沉了下来。
她果然想和谢云晔一起。
从来都是这样。
每当他以为,他赢过了谢云晔时,她总会打破他所有的庆幸。
叫他以为的那些高枕无忧,都成了笑话。
萧厌眼眸幽深盯着她,双拳紧握,青筋凸显。
他这副模样叫孟锦月有些害怕。
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直到碰到马车的车壁才停下。
她这样避之不及,更是刺激了萧厌。
“躲什么?”
“孤就这么叫你害怕?还是你嫌弃我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