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晔视线落在她身上,今日见她,她兴致好似一直不高。
明明从前谈到成亲,她亦同他一般憧憬,可如今……她好似已然不再期待。
“可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?”
谢云晔小心翼翼问。
一个身高九尺,高大如山一般的男子,在她面前却透着几分卑微。
孟锦月低垂着眸子,轻轻摇头:“阿晔,没有,你没有惹我不高兴。”
怕在谢云晔面前露馅,孟锦月便赶他走:“不关你的事,是我想歇息了。”
“过……过两日你再来好吗?”
谢云晔沉默片刻后还是温和点头:“好。”
只是刚离开孟府,谢云晔原本温和的眸子便一点点暗沉下来。
“谢全。”
“在。”
谢全原本等着谢云晔吩咐,但足足好一会儿,谢云晔还是没有开口。
“公子?”
谢云晔摆手:“罢了。”
他心中直觉孟锦月有些不对劲,自柳州回来后,她好似一直有心事瞒着他。
甚至谢云晔也能感受到她的回避。
回京的路上,她便一直在马车内,有时候他从马上下来,钻到车内,她也只是同他说两句话,便说累了。
当时谢云晔并未怀疑什么,只以为是自己做的太狠,心中更加愧疚。
可如今已然回到京城,按理说应当不该如此……
谢云晔这才起了几分疑心。
“公子?”
谢全不太明白。
“无事,不必查了。”
还是等过几日再看看,就算有事,也该他自己问她。
…………
谢云晔一走,秋宁便进了内室。
“小姐,水来了。”
“阿禾还适应吗?”
孟锦月任由秋宁解开腰间的束带。
“小姐放心,阿禾每天吃好喝好,开心的不行。”
孟锦月微微一笑。
“秋宁,我自己来,你出去歇息吧。”
秋宁点头:“好,那小姐需要涂药的时候便叫奴婢进来。”
孟锦月点头。
秋宁走后,孟锦月便忍不住蹙眉,明明已过了好几日,但是身上的痕迹依然并未完全消退。
甚至亵裤也总是容易弄脏,明明她也清洗过,但还是会有萧厌留下的……
这也是孟锦月沐浴时不要秋宁服侍的原因。
若是可以,她恨不得叫萧厌变成太监,这样他再想做什么,都有心无力。
可这些也只能想想。
如今非但不可能,还必须同萧厌做戏。
孟锦月轻轻叹了口气,以她对萧厌的了解,他今日便可能来找自己。
她刚这样想,房梁上便有了细碎的动静。
孟锦月佯装不知,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,又怎么会这般敏锐。
孟锦月等着萧厌自己过来,她则继续若无其事沐浴着。
结果却听见萧厌的脚步停留在屏风外面,墙上的倒影也看出,他正弯腰捡起她地上的衣物,好似要凑上去闻。
孟锦月难得脸色都变了。
“谁?”
她迫不得已主动开口。
萧厌立刻放下衣物,从屏风后走出。
“杳杳,是孤。”
孟锦月坐在浴桶中,看到他便假装害怕惊惧,急忙往后缩着。
“杳杳,孤今日来只是想带你去见害你的人,为你报仇。”
“你先沐浴,孤不过去。”
萧厌确实没上前,但却并未转身,漆黑的眸子依然停留在孟锦月身上。
“殿下,转过去。”
孟锦月声音中含着祈求。
萧厌恋恋不舍,但还是点头:“好。”
萧厌原本还有些失落,可转身之后,他便发现,从镜子中他依然能窥见春光。
镜中的女子乌发浓密,雪白的脖颈修长,脸若清水芙蓉,细腰似柳,肌肤白的好似会发光一般。
萧厌一寸寸扫过,体内原本被压制住的蛊虫,好似再次叫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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