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升壑开始坐立不安,心中忍不住对萧厌也有了意见。
殿下,殿下平时那般英明神武,从前也极为理智,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。
若是孟锦月有事,他是不是也算从犯。
本来他就欠孟锦月的,现在怎么办?
“要不你们再进去一次?”
林升壑想找人阻拦。
“不不,你们还是去厨房吧。”
他脑子也糊涂了,这两人进去只怕也毫无作用。
或许该他亲自进去?
但如果他要进去,定然要把眼睛蒙住,以免冒犯了孟锦月,也免得萧厌发疯。
林升壑蒙住眼睛,正要推开门时,猛地听见里面传来一声,女子压抑的尖叫,随之而来的是细碎的哭声。
林升壑脚步瞬间停住了。
他默默收回了脚。
没事就好。
没出事就好。
老天保佑。
既然如此,他还是别进去了。
他若是进去,那场景林升壑有些不敢想,萧厌说不定会拿鞭子抽死他。
林升壑不想站在外面,便也打算去厨房烧水。
只是走的时候,看到趴在院中石桌上的谢云晔,林升壑的脚步瞬间停住了。
他太过紧张,以至于忘记了阿晔还在这里。
“阿晔。”
林升壑神色复杂望着谢云晔,眼中满是愧疚。
“阿晔,对不住。”
谢云晔因为中了迷药,此刻并未清醒,但他脸上满是潮红,眉头紧锁,头上的汗,汗湿了鬓发。
想必是蛊虫发作了,才叫阿晔这样难受。
林升壑是知道这个蛊虫的,萧厌和谢云晔都种下了。
种了这个蛊,这辈子都只能有孟锦月一人。
除了娶孟锦月,他们不可能再娶别的女子,或是同别的女子有任何亲近相处。
萧厌是太子,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孟锦月。
那谢云晔日后怎么办?
萧厌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,阿晔怎么争得过。
难道阿晔一辈子都要当和尚,孤苦终老。
想到这些,林升壑的心又沉重了几分,看向谢云晔的目光中也满是怜悯歉意。
他将谢云晔背到背上,将他从院中挪到了隔壁房间,想叫他在床上休息。
看到谢云晔身上全是汗,好似十分难受。
林升壑便又帮谢云晔解开了身上的衣袍。
谁知道只剩下里衣时,不知道是做了春梦,还是蛊虫太厉害,谢云晔竟自己无意识,自给自足起来。
“这……”
林升壑脸一僵,逃也似的走了。
这下林升壑也没有去了厨房烧水的心思。
他守在了院子。
假如阿晔醒了,他还能拦一拦。
他心中虽有偏向,但无论如何都不想,他们之间见血。
更不想,阿晔有性命之忧。
林升壑正这样想着,院子外竟传来了声音。
是吴神医?
他怎么会回来?
“你们到底是谁?”
“为何在我家门口?”
吴神医已经挪到了另一处宅院,阿禾吵着要出去看花灯,要吃糖葫芦。
吴神医只能带着她出去。
只是出门上街时,正巧路过宅院这里,吴神医便看了一眼。
只一眼,吴神医就意识到不对。
他的这处宅院十分清净,只有两户人家。
可吴神医却在宅院门口看到了两个护卫,门神一样站在那里。
吴神医也怀疑过,是不是谢云晔的护卫?
可阿晔说过,他的人最早明日才能到,更有可能是后天
吴神医心中冒出一个不妙的猜测。
他便急忙过来,只是刚靠近,这两个护卫的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坏人!不许动我爷爷!”
阿禾愤怒的喊着,拔刀声也随之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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