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刘自安,先留一条命,派人将他带去京城暗牢,所有酷刑上一遍,莫要叫他死了。”
萧厌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,黑眸暗沉幽深:“等孤回去,亲自处理此人!”
林升壑点头:“好,我这就吩咐下去。”
这次林升壑倒和萧厌想法相同。
这样为非作歹的人确实不能留。
————
“终于解决了一桩心事。”
吴神医含笑望向谢云晔。
“我不会放过他的,这只是权宜之计。”
谢云晔朝孟锦月解释。
“阿晔,我知道的。”
孟锦月眼底含笑:“我猜到你的心思了。”
谢云晔也笑了笑,忍不住伸手去牵她。
他何其有幸,能遇上一个他喜欢,且也喜欢他,和他心有灵犀的女子。
见两人脸颊通红,吴神医心照不宣,知道这是一直压抑的蛊虫作祟。
如同中催情药的滋味定然不好受。
“你……你们相处,我和阿禾就先走了,莫……莫要再矜持耽搁了,否则等会儿意识不清……”
这蛊虫发作起来,又不解毒,不仅催情还会和醉酒一般,醉的失去意识可不好。
“好。”
谢云晔点了点头。
“阿禾,跟姐姐、姐夫告别。”
阿禾也很乖,十分听话:“姐姐,我走啦!”
“不要想阿禾!”
“但阿禾会想你的!”
孟锦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吴神医带着阿禾离开宅院,又从外面亲自将门锁好。
“走吧。”
吴神医拉着阿禾,却发现拉不动。
“爷爷,又有丑八怪!”
阿禾伸手指向屋顶。
吴神医顺着她手指的视线看去,却空无一人。
“许是阿禾看错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真的吗?”
阿禾懵懂眨巴着眼睛:“可我好像真的看见了,像水鬼一样诶。”
吴神医笑着牵她的手:“青天白日怎么可能有水鬼,走吧。”
阿禾哦了一声。
祖孙俩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萧厌眼眸很冷,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,看向林升壑:“孤像水鬼?”
林升壑本想骗他,但是对上萧厌认真严肃的眸子,林升壑还是点头了。
他连忙补充一句,“水已经烧好了。”
萧厌嗯了一声。
他视线落在下方的宅院上,落在谢云晔身上。
他觉得自己像暗中窥视,见不得光的外室一般,在伺机寻找机会。
“杳杳,我……”
谢云晔手足无措,语气也颇为不自在。
虽说有了蛊虫,他这辈子只能有她一人,再无可能娶妻生子。
但……未能和她正式成亲便这般冒犯她,还是叫谢云晔心中歉疚。
“杳杳,外面脏,你先进去,我打几桶水将这里冲洗干净,免得院中难闻叫你难受。”
孟锦月知道他不自在,她低头垂眸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等谢云晔一桶接着一桶水冲下去,院子里的血腥味尿骚味确实没了。
但谢云晔整个人也热起来了,果然如神医说的一般,发作的极为厉害。
谢云晔跌跌撞撞,晕晕乎乎,循着本能朝里屋走去。
“去撒迷药!快去!”
萧厌也同样受了影响,浑身躁动,血液飞窜,好似有无数个蚂蚁在他心头啃食,叫他十分煎熬。
脑中只充斥着两个字。
要她!
狠狠要她!
他快要经受不了这种折磨!
但比起谢云晔,萧厌体内蛊虫强壮许多。
也并未反扑,叫他彻底失去意识。
随着谢云晔因为迷药和蛊虫发作,双重加持应声倒地。
萧厌也走了进去。
民宅房间并不大,装饰也极为简单,连屏风都没有,萧厌一眼便可以看到屋内全景。
他刚推开门,便看到孟锦月背对着门口。
乌发浓密蓬松,长长的披散在腰间,腰肢极为纤细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