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劝殿下放下孟锦月,不亚于叫殿下去死。
“他可离京?”
林升壑点头:“对今日离京赈灾,想必此刻就要出发了?”
赈灾之事原本是该林升壑去的, 可殿下要将谢云晔支开。
他便只能假装伤了腿,顺利将事情转移到了谢云晔身上。
林升壑心中愧疚,但他别无他法。
他是殿下的人,自然只能听命于殿下,站在殿下这边。
萧厌偷偷潜入别院时,意外撞见谢云晔和孟锦月拥吻的一幕。
“这便是你说的他走了?”
萧厌咬牙切齿望向林升壑,手心攥的死紧。
“殿……殿下,臣也没想到。”
“滚!”
林升壑抱着猫躲去一边。
萧厌则依然一动不动躲在暗处,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两人。
不远处男子高大挺拔,英姿勃勃,女子美貌娇弱,不知情的人望着他们,或许也会叹一声眷侣。
可孟锦月原本该是他的!
萧厌卑劣的偷窥着谢云晔亲她,偷窥着两人依依惜别,望向谢云晔的眼神越来越冷。
仿佛那人不再是他的兄弟,而是他的生死仇敌!
谢云晔未走的每一刻对萧厌来说都是煎熬。
他只觉得自己好似又要疯了。
他想剁掉谢云晔的手,想缝住谢云晔的嘴。
他不配握住她的细腰,更不配亲她。
孟锦月是他的!
终于在萧厌快要发疯失去理智时,谢云晔走了。
他一离开,萧厌便从暗处跳了出来。
“杳杳。”
孟锦月听到声音猛地回头。
“殿,殿下?”
萧厌的脸色太过苍白,偏偏双眸赤红非常。
短短几日他便好似多了几分戾气阴鸷,周身也萦绕着阴郁之气。
他的模样叫孟锦月都忍不住下意识后退了几分,她捂住胸口:“殿……殿下怎么来了?”
“杳杳。”
萧厌只是刚开口,声音便不自觉带上哽咽颤抖。
他强忍住眼中泪意:“试药之事,我已知晓。”
只是提起这件事,萧厌心口便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巨痛,心脏仿佛在被凌迟一般。
“殿……殿下怎么知道的?”
萧厌手心攥紧,他若是没有发现,她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?
她为他做了这么多,她竟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求。
“林升壑什么都招了。”
萧厌紧紧盯着孟锦月,一刻都舍不得挪开视线。
孟锦月垂着头:“殿……殿下,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,已经……过去了,殿下不必介怀。”
其实那日腹痛是她装的。
江神医愧疚的眼神,还有林升壑想藏但藏不住淤青的脖颈。
孟锦月便知她的谋划成功了。
萧厌摇头,语气颤抖又坚定:“在我这里,一辈子都过不去!”
“我也不能让它过去。”
“我还能有弥补你的机会吗?”
萧厌攥紧手心,话语十分卑微。
孟锦月低下头垂眸道:“殿下,您不必觉得愧疚,更不必弥补我,一切都是臣女自愿的。”
“殿下也未曾做错什么。”
“从前的事情,臣女都忘了,殿下,也忘了吧。”
孟锦月说完便退后几步,想拉开和萧厌的距离。
萧厌被她的举动狠狠刺痛:“孤忘不了。”
“从始至终孤都忘不了你,之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,所有的所有,都并非孤的真心话。”
“那时陛下逼迫,我处境艰难护不住你,便只能推开你。”
萧厌手心攥紧,他知道自己的解释有多苍白,皇帝逼迫是一方面,他自己放手也是一方面。
可他没办法!
他已经没办法失去她,无论多卑劣,他都要得到她。
孟锦月打断他要说的话:“殿下……臣女一直都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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