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将酒继续倾倒在地上,他不能饮酒,因此滴酒未沾。
“那时孤与你都未曾想过,如今孤与她竟会生出情意。”
“今日你妹妹说你不会介意,她是你亲妹妹,可孤也与你十几年兄弟情谊,孤了解你,也知你定会介怀。”
太子将所有的酒全都倒空。
“但孤,还是决定和她在一起,你若是要怪,便只怪我吧,莫要怪她。”
“日……日后孤想替你照顾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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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望着眼前被酒润湿的土地,沉默许久后才再次开口:“阿晔,你不说话,孤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太子喃喃自语:“日后……孤想与她做真正的夫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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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升壑带着神医再一次从屋檐落下后。
太子望向他:“尽快把她带回来。”
林升壑明显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:“好。”
江神医听了他们的话眉头微皱,但并未说什么。
他虽很想使绊子,但答应了孟锦月保密的事情,他会做到。
“你的腿接好了,绑着这木板,等过几个月就能拆下来,正常行走。”
“不过到底重伤过一次,阴雨天日后难免会有些不适。”
太子点头:“无妨。”
只要日后不会跛行,于他而言就已十分满足了。
“现在老夫开始为你的眼睛上药,痛的话也要忍着,日后这药还要敷上三个月。”
江神医没能在太子面上看到任何表情,心中失望:“没意思,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没意思。”
太子:“神医继续上药吧。”
林升壑离开之际,太子喊住他。
“把这封信带给她。”
林升壑有些疑惑:“殿下写的。”
太子并未理他:“送去即可,莫要多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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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什么,他想送你走就叫你走,想叫你回去你就得回去。”
自从见到那日孟锦月浑身是血的模样后,谢青枝几乎每日都来照看她。
“阿枝你又来看我,真的没事吗?”
谢青枝是谢府小姐,出门想必并不容易。
谢青枝闻言眼中闪过心虚,但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:“当当然没事,杳杳,你别担心我 了,自从我哥哥不在之后,嫡母便觉得再无人能威胁她儿子的位置,也不稀罕对付我了。”
“加上她儿子体弱,这段时日几乎天天病着,也根本无暇顾及我。”
“那你父亲和祖父他们呢?”
谢青枝垂眸声音低落下来:“他们也根本不会管我的,祖父他们眼中只有男丁,我是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, 他们不会放在眼里。”
“杳杳,除了我哥哥和姨娘,就只有你对我这么好,别赶我走了,我想照顾你。”
孟锦月闻言也心软下来。
“好,不过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出来的,会不会有危险?”
谢国公府那样的门第,对女眷的管教应当也是极为严格的,若是被发现,谢青枝或许会被教训。
谢青枝垂下脑袋,有些不想回答。
孟锦月看她这副模样,心中有些好笑。
“阿枝。”
“好嘛,我说就是了。”
到底还是怕她生气,谢青枝支支吾吾嗫嚅开口:“我,我我就是叫岁禾她们偷偷挖了个狗洞,刚好我的院子偏僻,墙后面就是街道,白日里若是岁禾她们背着我飞檐走壁,还是怕被人察觉,于是只能用这种方法。”
孟锦月有些想笑,但顾忌谢青枝的面子,她只能忍着。
“杳杳,你想笑就笑吧。”
“好了,我的事情都说了,现在到你了,杳杳,你不能就这么回去。”
孟锦月明显有些为难。
谢青枝知道,她肯定是想回去照顾太子的,但又怕她生气,因此此刻才会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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