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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,崔姝言就搬回了洛宅。
巧丫抱着泽儿,万分不舍。
崔姝言安慰道:“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。”
巧丫有些不乐意:“小姐,咱们就不能把泽儿少爷抱回去吗?”
说完,察觉到谢行渊不善的眸光,她毫不客气道:“王爷,就算是您瞪我也没用。之前拿银子收买我更是没用,我这个人,软硬不吃的。”
崔姝言忍俊不禁,搂了一下巧丫的肩膀:“好了,别耍小脾气了。过不了多久,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?”听着这两个字,巧丫惊讶又高兴。
崔姝言凑近,在巧丫耳边低语道:“我要嫁给他了。”
听完,巧丫惊喜之余又有点疑惑,嘀咕道:“他能是个良配吗?”
她这话刚说完,就被文先生拉到后面去了。
不然,文先生真怕谢行渊会当场灭口。
这个小丫鬟,胆子也太大了点儿。
崔姝言忍俊不禁,对谢行渊低语道:“不许为难她。”
“放心,不会。”
回到洛宅后,一切如旧。
崔姝言刚回来,冯管家就把这段时间的账册拿了过来。
再度看到冯管家,崔姝言有点意外。
原因无他,实在是冯管家的头发少了许多。
见状,崔姝言急忙招呼冯管家坐下:“您快坐下。我给您把把脉,看您是不是生病了。好端端的,这头发怎么会掉了这么多?”
冯管家坐下是坐下了,却没把手伸过来,只叹了口气,说道:“大姑奶奶,小的没病,实在是愁得。”
“您发愁什么?”崔姝言有点纳闷儿。
据她所知,账面上的银子还有很多,不愁花。
“倒、倒也不算是发愁,是我庸人自扰。”
说完,冯管家仔细解释了一番。
这下,崔姝言听明白了。
原来,她之前让人做事,账目是让冯管家经手的。
这段时间,为了对付定国公府,又是买人又是散播流言的,这银子流水一般地往外花。
对于冯管家这个抠门的人来说,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,对他而言的确是一种折磨。
长此以往,掉头发也就不奇怪了。
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,崔姝言忍俊不禁:“冯管家,这银子都是该花的。花出去之后,也起到了我想要的效果,不算是白花钱。”
“小的知道。”
可知道归知道,发愁归发愁。他就是这么个性子。
崔姝言笑着让石榴过来,吩咐道:“让冯管家带着人,去把咱们带回来的东西入库吧。”
这段时间,她住在谢王府,何家那边送的补品和礼物都在那边放着。
这会儿她回来了,自然把东西也都带了回来。
想必,冯管家看到这些东西,满腹的愁苦会得到纾解。
果不其然,把所有的东西都入库之后,冯管家喜笑颜开,顺带着,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崔姝言。
冯管家正说着呢,门房那边的人过来传话,说崔尚晋又来了。
“大姑奶奶,这位崔老爷来了很多次了。这段时间,几乎每天都要来两三回。”
“让他进来,在花厅等着。”
她倒要看看,崔尚晋又要闹什么幺蛾子。
见面之后,看着崔姝言通身的气度,崔尚晋笑着讨好道:“姝言,你如今可真是和原先不一样了。你居然成了赵国公府的义女,这要是搁在原先,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。”
崔姝言看了他一眼:“你有什么话,不妨直说。”
“赵国公那两个儿子,也就是你那两位义兄,那二位可不得了。特别是你那大义兄,年纪轻轻就做了吏部侍郎,主管官员升迁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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