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先生派您?”
这话怎么听着,怎么有点倒反天罡呢。
谢行渊却是脸不红心不跳:“最近松鹤堂人手不足,多数人都派出去了。也就本王,比较闲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怪不得。那文先生有没有查到,昨日安平侯夫人去见了何人?”
“入宫,见了贤贵妃。”
听完,即便是将上一世的记忆搜刮了一遍,崔姝言也没有想到,这位贤贵妃是何许人也。
毕竟,未嫁之前,她被困在崔家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
嫁人之后,就是在谢府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也仅仅是能从贤贵妃这三个字之中,知道她是宫里的一位贵妃罢了。
“敢问叔、谢大哥,这位贤贵妃和谢大夫人之间,有何关系?”
“没关系。”说完,谢行渊又补了一句,“至少从表面上来看,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。放心,我会接着查下去。”
崔姝言点点头,目光落在谢行渊的腿上:“你这腿,找大夫看了没有?”
“看了,说无事。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崔姝言直接反驳,上一世,谢行渊的腿分明是瘫了的。
“你躺下,我帮你看看。”
谢行渊喜不自胜,面上却不显,走到软榻上躺了下去。
躺下去之后,一股馨香扑鼻而来,想到白日里崔姝言也曾在这软榻上躺过,他的唇角就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。
崔姝言正专心给他把脉,并未留意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。
把完脉之后,崔姝言皱了皱眉。
从脉象上来看,分明是好转了一些。
可谢行渊却说,不曾找人看过。
这就怪了。
紧接着,崔姝言卷起谢行渊的裤脚,仔仔细细地看了他的腿。
没错,确实是好转了。
这就意味着,谢行渊最近找人给他看腿了。
如此想着,崔姝言把烛台端过来,看了一下谢行渊的腿,见他腿上有一些细小的针眼,不禁诧异地看了谢行渊一眼。
“你在说谎。”
“啊?什么?”
“你说找人看了,说无事。那你腿上的针眼是怎么来的?”
谢行渊暗暗咬牙,大意了。
“大约是最近太忙,忘了这事儿。”说起谎来,谢行渊倒是脸不红,心不慌。
“哦。”崔姝言应了一声,就再没别的话了。
她没话说,谢行渊却有:“新科状元洛瑾瑜,是你亲哥哥?”
“是。”
“我看过他的文章,文采斐然,颇有见地。我准备提拔他。”
“提拔?”崔姝言惊了,“即便是中了状元之位,不是要去翰林院修习三年,之后才分配官职吗?”
“一般来说,是这样。但,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打算直接就开始历练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事?”说着,崔姝言琢磨开了。
这会儿谢春雅和程元龙的婚事还没彻底定下来,如果这会儿哥哥就有了官职,只怕谢大夫人会动心。
她不能让这种可能出现。
不能冒这个险。
想到这儿,崔姝言纵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妥,还是不得不说道:“谢大哥,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?你若是帮我做了这件事,我原先救你的事,可以一笔勾销。”
“可以,你说。”
“对我哥哥的任命,能不能晚几日?”
听完,谢行渊十分意外。
他还以为,崔姝言会让他提升洛瑾瑜的官职,或者是求他让洛瑾瑜在京城任职,没成想,她的要求竟然是这个。
“晚几日?”
崔姝言想了想:“最迟不过三五日,可以吗?”
“可以,那我等你的消息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说着,谢行渊的唇角又不可控地弯了起来。
腿也看了,该说的都说完了,见谢行渊还不走,崔姝言就有些不解:“谢大哥,您还有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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