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姝言面露诧异:“阿昌不是识字吗?怎么不让他给你读?”
这话说的谢绍航一愣。
是啊,阿昌也识字,可他为什么就觉得阿昌读书的声音那么刺耳呢?
一点儿也没有崔姝言读的好听。
也是在这一刻,谢绍航突然发现,他对崔姝言,竟然多了那么一些依赖。
想到圆房的事,他的神色顿时冷了下去:“用不着你提醒,我这就让阿昌来给我读书。你下去吧。”
“夫君,有件事,我想同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说。”谢绍航不耐烦道。
“绿珠伺候你也有几年了,尤其是这段时间,对你更是尽心。不如借着这个由头给绿珠一个名分,如何?”
“不行。”谢绍航一口回绝。
“为何?”
谢绍航心里顾念的,自然是林馨柔。
单单是知道绿珠是他的通房,林馨柔就已经伤心成那个样子,若是这个时候给了绿珠名分,只怕她会闹得更凶。
谢绍航说不出原因,更是觉得烦躁:“我说不行就是不行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”
崔姝言垂眸,退了出去。
出去之后,她虽然看到了站在窗外的绿珠,却只当没看见,走了出去。
无人知道,她是故意提这件事的,而且提之前,就知道谢绍航一定会回绝。
至于绿珠亲耳听到这件事,倒是在崔姝言的意料之外。
不过,就算绿珠没有亲耳听到,到最后,她也一定会知道这件事。
毕竟,绿珠在这听枫院待了多年,和这院里的人,相处十分融洽。
不用伺候谢绍航,崔姝言难得清闲,去后花园逛了一圈。
顺便,还发现了几株可以药用的花草。
还没等她回自己院里歇上一会儿,听枫院里的小厮就寻了过来,说那边又闹了起来,请她过去。
崔姝言过去的时候,正是一片混乱的时候。
林馨柔正神色癫狂,扑打着绿珠。
反观绿珠,头发散了,衣裳也乱了,狼狈不已。
两个女人打架,小厮们不敢进去,丫鬟们也站在外围,不敢插手。
唯有谢绍航趴在床上无能咆哮:“馨柔,你又发什么疯?”
一听这话,林馨柔就炸了:“谢绍航,你还好意思说我发疯?我过来的时候,你同这个绿珠子在做什么,你说的清楚吗?这会儿你身上的薄毯,你敢往下拉吗?”
崔姝言瞥了一眼,只见林馨柔不说还好,她一说,谢绍航把身上的毯子拽的更紧了。
也正是因为他拽的紧的缘故,崔姝言看到一条空空的裤腿从毯子底下露了出来。
崔姝言微讶,她没有料错,绿珠不甘心坐以待毙。
她伺候了谢绍航三年,自然知道如何取悦他,再者,谢绍航到底是年轻,这段时间林馨柔没过来,只怕他早就憋得不行了。
再加上绿珠肤色白皙,容貌上佳,该大的地方大,该瘦的地方盈盈不足一握,若是她再有意勾引,谢绍航是很难把持得住的。
尤其是,两个人之间早就有这回事了,再有一回也不算什么。
至于林馨柔为何刚好撞见,自然少不了绿珠的手笔。
这一试,崔姝言收获不小。
将谢绍航的窘态尽收眼底之后,崔姝言看向林馨柔,满脸写着不悦:“林姨娘,如今府中上上下下,都以夫君的伤势为重,唯恐冲撞了他。你可倒好,三番五次来他跟前闹事,你是怕他的伤好得快不成?”
这罪名,林馨柔自然不认。
“这是两码事。你是不知道,我过来的时候,这个狐媚子在同绍航哥哥做什么?”
。